“正是。”單犇點點頭,語氣裏似有一些邀功的味道,“公主可還滿意?”
“(⊙o⊙)哇~”女子思索了片刻,聲音輕快喜悅,“這位竟然是大梁的宰相,那一定是位非常厲害的人物啊……若是我要嫁的是這人,那本公主倒十分樂意!”
單犇整個人都愣在原地,語氣顯得鬱悶急促:“公主,您不是說不願意去汴都……所以,所以我們才將使臣綁架來的啊?”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女孩癡癡的望著洛慕沄,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描摹著洛慕沄麵部的輪廓。
她朝洛慕沄越湊越近,呼吸噴在洛慕沄的臉上,雙眸死死盯著洛慕沄的麵容,極盡所有讚美之詞:“你瞧他的皮膚,就好像牛奶一樣;他的鼻梁,就好像高山一樣,還有他的睫毛,好像蝴蝶的翅膀……在整個西川和西戎,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咳咳……”她身旁的人明顯有些情緒不滿,“我們大梁有許多這樣的小白臉,外表長得好看但心術不正,公主你可不能被他的樣貌所迷惑。”
“本公主可不管!”女子固執且堅定的指著洛慕沄道,“本公主喜歡這個人,我要嫁給他!”
聞言,洛慕沄心頭一驚,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背脊上滿是汗水!
單犇隻覺得晴天霹靂,他咽了咽口水,不知該怎麼回應:“公主,這件事情還請您三思而後行。他們是大梁使臣,我們現在把他倆綁架回來,目的是為了不讓他們帶你去汴都和親。斬草要除根,此時若留他們一命,等他們回到大梁皇帝那裏告一狀,說不定會挑起西戎與大梁的戰事啊。”
公主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死活不願妥協:“阿犇哥,當初本公主也以為那些個什麼使官,個個都是凶神惡煞五大三粗的壞人,真要殺了就殺了。但他這個人長得太好看了,他若願意做我的丈夫,每天光看著他這張臉,我一定會十分開心!”
單犇還想勸,語氣卻有些無力:“可是,公主……”
公主止住了單犇的持續輸出,淡淡道:“好了,你不用說了。這件事情本公主已經決定了。明天我就要帶著這個人去見我的父王,我要把他留在西戎……若他願意非要帶我走,那我……那我也願意!”
看著公主一副見色起意的花癡模樣,單犇無可奈何,甚至有些痛心疾首……難道自己背叛國家,隻是為了給西戎公主找一個如意郎君?原先他以為慣著她,寵著她,陪她發瘋任性,自己也會開心……但公主今天發的這個瘋,好像要了自己的命。
…………
過了很久,等西戎公主和單犇離開後,洛慕沄才試探性的睜開眼,他必須要順利脫困才能解決後續所有的問題。
他掃視著身邊的物品,一隻名貴小巧的花瓶進入了他的視野。
他慢慢挪動身體,趁著外麵沒有動靜,立馬用身體將那瓷器撞碎了。
他艱難的撿起一塊邊緣較為鋒利的瓷器碎片,用力切割著手上的繩子。他這個動作做起來十分困難,過了很久很久,這才終於解開了手上的繩索。
待全身的束縛全部被去掉時,屋外傳來了守衛人員的腳步聲,許是剛剛花瓶破碎的動靜被他們聽見了。
外麵的人交頭接耳了一會兒,一個腳步聲往房屋而來。
洛慕沄迅速撿起較為完整鋒利的瓷片,身形輕輕一閃,躲在了大門背後。
待那守衛一進門,洛慕沄一把抓住那侍衛的死穴,迅速將花瓶碎片抵在了對方的頸動脈處。
他用並不熟練的西戎話說道:“與我一同被帶來的人,他現在在哪裏?”
那守衛使勁搖搖頭,好像打死也不願意回答。
洛慕沄眯起黑眸,眸底劃過一絲危險的暗光,手中的瓷片毫不留情的深了一分,明顯已經嵌入了肉裏,鮮血一點點從那侍衛脖子處滲出。
“我說我說。”這真把那守衛嚇壞了,他忙指了指外麵,支支吾吾道,“那個大梁人……被公主關在豬圈裏了……”
“豬圈?”
洛慕沄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心底裏立刻騰升一股酸楚和憤怒:一個小小西戎國公主,竟敢光明正大地在大梁土地上羞辱一位郡王!
洛慕沄眸色狠戾,俊臉幽沉,臉上立刻覆上一層駭人的冰霜。
他握著瓷片的手又緊了緊,渾身上下都氤氳著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
“馬上帶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