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間的氛圍曖昧至極,阮昭躡手躡腳緩步上前,假裝咳嗽了兩聲,目光好奇的盯著沈星瑤,故意道:“二皇妃,您也在這裏啊?”
沈星瑤和陸新河同時一愣,雙雙立刻避諱地轉過身去。
沈星瑤手足無措,慌亂地指著來處:“我采花時正好路過……見將軍在此賞花,便過來打聲招呼……”
明明是皇妃,卻著急跟一個下人解釋著行蹤,這樣子就讓人很奇怪。
阮昭心知肚明的微微一笑,並未作回應,隻是慢慢上前將茶點端在陸新河麵前。
他恭敬客氣道:“將軍,您先用些茶點,侯爺應該馬上就出來了。”
陸新河瞥了眼沈星瑤,又轉過頭對著阮昭客氣回道:“哦,好的,勞煩了。”
沈星瑤在一旁有些尷尬,忙慌對著陸新河知趣的告辭:“不打擾將軍賞花喝茶了,將軍慢用,我先行一步告辭了。”
陸新河故作疏離的點點頭,恭敬的拱手相送:“皇妃慢走。”
他怔怔地目送著沈星瑤離去,望著她的背影,心裏莫名有些失落。
真的隻是因為北淵的朋友,她才與自己說那些話的嗎?
陸新河心中疑惑重重,心跳仍然沒有止息。
不過,若不是沈星瑤提醒,陸新河似乎很少關心過自己的過往。
年幼時,他曾經多次問及自己的身世往事,邱子瑤總是敷衍的一言以蔽之,說自己從小就在東州長大,父親死在了戰場上,他因為父親離世的打擊得了失憶症,是邱氏收留並幫助自己治療著身體的病痛,但他對童年的過往全都記不得了。
每次隻要試圖回憶小時候的事情,陸新河頭便是傳來一陣劇痛,好像冥冥中就有什麼在阻止他回憶過去。
當然,也可能因為他自被邱子堯收養後,所有的一切都被提前規劃好,他隻需按照邱子堯的吩咐按部就班的活著。忙碌而充實的日子讓他沒有精力和時間去思考自己到底是誰這個問題。
可自從遇到了沈星瑤,不過就是兩次簡單的照麵,陸新河心裏的大門就好像一直在被敲擊……特別是當她說自己長得像她北淵的朋友時,陸新河的心突然一陣悸動,莫名期望自己真就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此刻,他更是萌生了想要了解過往經曆的衝動……
“將軍請喝茶……”阮昭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好的,多謝。”陸新河接過茶盞,慢慢輕抿了一口,他已經完全沒有心情繼續賞花喝茶了。
阮昭悄悄將陸新河的一舉一動都攬在眼裏,一下子就看穿了陸新河諱莫如深的表情,他看著沈星瑤的眼神裏,有著眷戀不舍,有著思而不得。
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心底掠過:若陸新河與沈星瑤有什麼,那是不是……
這時候,邱子堯從蕭璟庭的書房出來,在下人的指引下也來到了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