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庭的眼神恨不得把眼前所有人全部撕成碎片。
“哈哈哈哈……”
他忽然瘋癲的大笑了起來:“蕭墨曜你可以啊,連東州軍都有辦法歸入門下,你還真讓本王另眼相看呐!……但是,你以為本王在汴都城內立足僅僅靠東州軍一脈嗎?……現在告訴你,北淵侯沈清是本王嶽父,本王早怕東州軍有二心,已派沈清帶領北淵軍駐紮汴都之外……今日,你若敢動本王一分一毫,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殿下,我父親已經撤兵了!”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眾人轉身,隻見沈星瑤從不遠處款步而來。
“什麼?……”
蕭璟庭瞳孔震顫,整個身體突然晃了一晃,聲音變得結結巴巴。
“……沈……沈清他……他,他怎麼撤兵了?……”
沈星瑤看了眼陸新河,又看了看洛慕沄。
那日,在她偷聽完洛慕沄和阮昭的對話後,她與洛慕沄當麵攤了牌,而洛慕沄唯一的意見是要沈星瑤將所有的真相告知北淵定北侯。這樣一來,她和他才有機會逃離蕭璟庭的魔爪。
這是沈星瑤第一次見洛慕沄,他的氣度與談吐當下便讓她折服,且對他的建議深信不疑。
於是,沈星瑤決心要把自己與蕭璟庭婚姻裏的全部真相告知北淵,希望得到父親的支持。
沈星瑤是沈清唯一的女兒,一切正也如她所預料,她父親在知道蕭璟庭荒唐的行徑和女兒遭受的屈辱時,頓時勃然大怒。
後來,他確實收到了蕭璟庭請兵的信件,盡管也有許多顧慮,最終還是決定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成氣的女婿。
沈星瑤移步來到蕭璟庭麵前,目光中全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殿下,有些東西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你的,您再怎麼海枯石爛,收獲的也隻能是絕望。”
蕭璟庭狠狠地瞪著她,伸出手指指著她,好像要把眼前人一口吞入腹中。
“沈星瑤,你這個賤人,竟敢背刺本王!”
見沈星瑤受辱,陸新河立刻上前將她護在身後,剛欲開口,被蕭墨曜搶先了一步。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蕭墨曜的語氣帶著一股清冷傲意,“堂兄,今日你的下場全是你咎由自取的!”
蕭璟庭怒極反笑:“哈哈哈,可以,蕭墨曜,老天爺對你還真是好啊!洛慕沄、陸新河、沈星瑤,這麼多棋子,老天爺竟然一個個全送進了你的手裏!”
蕭墨曜微微一笑,淡然道:“所以這盤棋,你注定要輸得一敗塗地!”
蕭璟庭越過蕭墨曜望向不遠處的沉默不語的洛慕沄,眼神滿是陰森詭譎:“漫塵,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為本王量身定製的陰謀?”
洛慕沄一頓,皺了皺眉,輕輕搖了搖頭:“殿下,有些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原本您隻是缺了點運氣,但當您不顧一切發動政變謀害先帝嫁禍他人時,上天便不可能站在您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