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明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笑容,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恨到了極致的怨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咽喉。
“啊?”秦虎驚叫一聲:“大哥,你嗓子讓人給藥啞了?“
紀司明點點頭。
“啊!”秦虎拳頭重重地砸在木頭柵欄上,他力氣極大,那做成年男子大臂粗細的木頭柵欄都是一陣晃動。他發出一聲如受傷野狼一般的嚎叫,咬牙切齒道:“是哪個狗東西幹的?是不是那姓聞?”
紀司明重重地點了點頭,抓住了秦虎的手重重地晃了一下。秦虎似乎明白他想說什麼,目光堅定的盯著他,沉聲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那姓聞的項上人頭給你取下來。”
紀司明點了點頭,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然後秦虎跟他說了很多,但都是他在說,紀司明絕大部分時間隻是點頭或搖頭,隻是偶爾做一些肢體動作,秦虎看的半知半解的,也不大明白是什麼意思?
“兀那大個子啊。”
遠處一個中年漢子衝著秦虎叫道:“你也別費勁啦,這廝是個啞巴,你說什麼他也沒法給你回的。嘿嘿,咱們素日裏就是喜歡收拾他,還挺有意思。往他身上拉屎拉尿他也沒法說啥?”
這中年漢子說完,其他人便是一陣哄笑。
秦虎眼中驀然閃過一抹冷厲的殺機,大步走到關押那中年漢子的牢房外,伸手指著他,低聲喝道:“你他娘的剛才說什麼?”
卻沒想到,那犯人也不怕,一梗脖子,歪著臉,滿臉的不在乎:“老子手上是有人命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年秋天,我他娘的怕你做甚,少跟老子來這套!”
卻是根本都不怕秦虎。
秦虎獰笑一聲,兩支醋缽大小的拳頭搓著,發出一陣哢吧哢吧的聲音,獰笑道:“那你信不信老子讓你活不過今夜。”
這漢子也是個凶狠的角色,隻不過他再狠,也狠不過秦虎,此時被秦虎這麼一說,再接觸到他那冰寒的目光頓時心裏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身子往後縮了縮,嘿嘿冷笑兩聲,但卻是不敢再接茬了。
“再敢欺負他,當心你們的狗命!”
秦虎狠狠的說了一句,冷電也似的目光在牢中眾犯人的臉上掃過,冷哼一聲,轉了回去。
他又跟紀司明說了一陣話,卻是忽然把嘴湊到近前,壓低了聲音道:“大哥,再給小弟幾天時間,小弟籌備妥當之後,定要將你救出去。”
他本以為紀司明會大喜過望,結果卻沒想到,紀司明竟是連連擺手。
秦虎道:“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不想出去。”
“噢,我知道了!”秦虎拍了拍腦袋,道:“你這是生怕連累了兄弟?大哥,你大可不必如此想,兄弟這條命,那是你救的,要沒有你,我現在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兒了,隻怕骨頭都爛了。這次,我是一定要救你出去的,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在這兒受苦!你可能還不知道,兄弟這幾年,混跡在綠林道上,手裏頭也有那麼一些勢力了,百八十號兒弟兄,要刀有刀要人有人,把你從這兒劫走絕對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