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都惡心得要喝茶去油膩了。

“說回正事,太後有為難你嗎?”周炙喝茶平複一下自己不太對的心緒。

“有啊,要不是史官在旁邊看著,她能直接將我關進大牢。”荀雪也喝了口茶平複一下自己被嚇到的心情。

周炙聽到這句話,有些沉默,沒有接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崔家一直都很有底氣。

荀雪也不管他想著什麼,接著吃飯問他:“皇後是哪家的貴女啊?好像在皇宮裏並沒有她說話的份?”

她對皇後的戲份真的記得不太清了,就隻記得她父親被人取笑的那個情節,看來還是要找個機會將目前記得的情節給寫下來。

“她乃是禮部侍郎的長女,因為父親官職不高,而且是文官,崔太後對她一直都看不上眼。與之相反的是,當今皇帝卻很信任她,雖說沒有一個兒子是從她的肚子裏出來的,但是他的所有兒子在十二歲之前都是皇後親自撫養的,連崔太後想著討要一個孩子常伴身邊,皇帝也沒有答應,直接封了常伴她身邊的崔允允位縣主,囑咐清平縣主要多多解太後憂愁。”

周炙對宮裏的人是非常了解的,見她一問,也是跟她說個清楚。

怪不得是到太後宮裏開早會,而不是在皇後宮裏開早會,崔太後對權勢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貪念了。

“你是想著讓皇後跟太後來場爭鬥嗎?”周炙說:“那我還是勸你止住這個念頭,皇後是出了名的不爭,太後曾經刁難皇後,讓這個禮儀世家出生的皇後,練習皇子出生後的祈福禮儀,這樣大的羞辱,皇後都笑著應承下來,並做的無可挑剔。”

聽著周炙的描述,荀雪瞬間就聯想到自己小時候陪著媽媽一起看得那些苦情劇,惡婆婆和好欺負的兒媳婦。

當時她看著的時候,就想著衝進電視裏扇裏麵的婆婆一巴掌,現在她是真穿進來了,卻不能扇這樣的人。

“那我可怎麼辦啊?”荀雪用手撐著腦袋,似是為自己發愁。

周炙也很無奈,他現在根本不方便進去,現在後宮裏住著的都是他的嬸嬸,關係也不好,甚至有個浪子的名頭,就更進不去深宮。

他上次跑著去找神女,沒有往深宮裏走,可這樣都已經算得上是一種冒犯,更何況要直接去到太後宮裏?

不可能的!

周炙歎了口氣,起身打算出去問問書生有什麼好點子,荀雪看他要離開,著急地問:“你不打算幫我了嗎?”

周炙轉過身來:“太後大概率是不會用什麼刑罰的,可能就是一些站規矩,或者那些婆子讓你不停地做著某些禮儀動作。如果你實在受不來,你就暈一下,你暈倒我才有理由將你接出來,現在我沒有辦法。”

等周炙說完出去,荀雪也差不多時間要去春熙宮學規矩了,可能是早上被小端說了幾句嘴,這次嬤嬤在等她的時候就不敢說些什麼陰陽怪氣的話了。

一行人安靜地到了太後宮裏,不過明顯能感覺到太後曾經在某個人身上碰過什麼釘子之類的,這次她借著要祈福並沒有出來見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