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不起!”衛唐一生氣也挺可怕的,絲毫沒有風度的抓沈昕未的衣領。
沈昕未明澈的眸毫不畏懼的盯著他。
衛唐忽然就笑了,一咧嘴,血口子裂開到耳根,“等著吧,總有一天讓你知道衛爺的厲害。
走了,諸位!”
說完,他率千軍萬馬呼嘯離開,漸漸消失在黑霧之中。
沈昕未看著自己掌心如紋身般的曼陀羅花,轉身看向遠處陸家的別墅,眼淚滾落。
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來醫院找沈江閻。
沈江閻斷了的手被接上了,他此刻雖然打著止痛針,但傷口還是很疼。
躺在病床上,額頭的汗都浸濕了枕頭。
沈昕未出現在病房門口,被他的保鏢攔住。
等她摘下口罩,保鏢一愣,互相對視一眼,立刻進病房裏和主子彙報。
沈江閻允許沈昕未進來,保鏢守在沈江閻的病床旁,生怕沈昕未再對沈江閻不利。
沈昕未冷冷看著沈江閻,“母親和我談過了,我願意和你回家。
你最好現在帶我走,不然明天早上陸崢醒過來,找過來,我們就走不成了!”
沈江閻艱難的扯了扯唇,“你回家就會知道母親是有多愛你,家裏是有多好,我們現在就走。”
沈江閻看了眼保鏢。
保鏢立刻服侍他穿上西裝,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了醫院。
護士原本攔住沈江閻的路說,“先生,您不能走,您的手最起碼要恢複三天再出院。”
沈江閻的保鏢從旁露出錚亮的槍,嚇得護士趕緊給他們讓路。
他們在金茂大廈頂層乘坐私人飛機離開,在馬來換了一次私人飛機,抵達蔓穀後又乘坐遊輪一路前行,漸漸的陣陣黑霧彌漫在遊輪周身。
沈昕未站在甲板上越來越看不清前路,心底不免有些慌亂。
這時,沈江閻走到她身邊,低聲說,“我們就快到家了,很快了!”
沈江閻話音剛落,從小就有陰陽眼的沈昕未就在海麵上看到了烏央烏央的一排排整整齊齊的鬼兵馬。
那些鬼兵馬一個個都是死時的模樣,有被亂箭穿心的,有無頭的,有斷臂的,還有被亂刀砍得血肉模糊的。
鬼兵馬一個個麵目可怖,周身的黑霧形成鬼打牆,尋常人根本闖不進。
他們的遊輪漸漸靠近鬼兵馬,鬼兵馬給遊輪讓出一條海路。
隨即,沈昕未便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島,此刻已經是黑夜,可島上卻燈火通明。
她還聽到了鑼鼓喧天的聲音,似乎正在慶祝著什麼。
“看,母親已經在等我們了,看島上的人載歌載舞在歡迎你。
昕未,這才是屬於我們的地方,是屬於我們的家,未來,你便是這裏的女主人。
而我,是你的不二之臣。”沈江閻似乎絲毫不在乎沈昕未砍斷了他的手,他看她的眼神那樣癡情。
抬起另一隻沒斷的手,想將她額前的碎發順到耳後,卻被沈昕未躲開了,“別碰我!”
這時,遊輪已經靠岸。
震撼的鼓聲驚天動地…
一群穿薩滿服飾的人戴著麵具,手中拿著銅鈴,齊刷刷跳著奇怪的舞,嘴裏哼唱著奇怪的咒語。
等沈昕未下了船,這些人就圍在她的周身蹦跳。
不遠處,一個女人乘坐大象緩緩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