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煉器宗的弟子們都十分感激地看向謝尋幽,甚至那個煉製出蛇皮袋的弟子還熱情地表示要將自己的蛇皮袋送給他。
謝尋幽:“……”當然沒有收。
林無愁剛剛沒等結果出來就匆匆離開了,隻剩下鍾無名和謝尋幽。
事情結束後,兩人結伴著往演武台那邊飛回去。
鍾無名一襲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金色竹葉折射著耀眼的光芒,她用了點餘光看向旁邊腳下踏著陣法騰飛的謝尋幽。
他白衣飄揚,裸露在外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白瓷,連那青絲也像是黑玉一般有著淡淡的光澤,一張漂亮到極致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好似要將人隔絕於千裏之外。
鍾無名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突然喊了一聲:“尋幽。”
謝尋幽臉上給人那種高不可攀的感覺突然消散了,他聞言扭頭看向鍾無名,那雙琉璃一般的眼眸如碧波飄渺,長風清遠。
他朝她投過去有些疑惑的眼神,輕輕的問:“嗯?”
完全沒有剛剛在人前那種冷冷的氣勢,隻是溫柔的,有些許親近的回應。
鍾無名莫名就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果然,她在謝美人眼裏和外麵那些妖豔賤貨是不同的!
謝尋幽見鍾無名沒有說話,又道了聲:“怎麼了?”
“我聽說你也是從南贍部洲來的?”鍾無名向林無愁打聽的時候,他就說當年是從南贍部洲把三歲的謝尋幽給帶回來的。
謝尋幽想了想:“我那時什麼都記不清了,不過師兄同我說他是在南贍部洲北邊的一個鄉下,從兩位農人手裏找到的我。”
鍾無名挑眉:“那這兩位農人是你的父母?”
“不是……”謝尋幽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兄說當時是這兩位農人撿到了我,結果發現……我是個癡傻的,想把我買給人販子。”
“師兄那時就把我給帶回來了。”
鍾無名聞言點點頭:“原來如此。”
雲隱鄉在南贍部洲的南部,同北邊距離還是很遠的,倒是沒法推斷謝尋幽同雲隱鄉的後山有什麼聯係。
鍾無名出神地想著,這事可以暫時放一放,先把秘境裏要做的事處理好先,等以後出了秘境再調查。
正想著的時候,她突然聽見旁邊的謝尋幽輕聲問道:“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鍾無名扭頭,帶著點興味的目光看向謝尋幽,見他耳朵尖尖又泛起了緋色,問出這話大概花了他不少勇氣。
謝尋幽在鍾無名玩味看過來的那一瞬沒忍住側過臉躲開她的視線,但一會兒後又微微緩緩地扭了回來,似乎帶著點執拗,逼著自己看著鍾無名。
然後,連脖子都泛起了薄紅。
謝尋幽是想和鍾無名成為朋友的,她身上總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吸引著他,時而散漫輕佻,時而卻又穩重擔當,還透露著一種神秘感,像是隱藏了很多故事。
鍾無名就像個漩渦,好似能吸引所有與她接觸過的人。
謝尋幽想起師兄曾經同他講的,朋友之間要彼此了解,慢慢磨合。
鍾無名不僅知道了他小時候失了一魄,而且還知道……他喜甜,可相比之下,他卻對鍾無名一無所知,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經曆,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
於是他鼓起勇氣問了句。
他看見鍾無名低頭笑了笑,而後仰起燦爛的笑臉:“我小時候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聰明睿智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