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名覺得喉頭有些幹澀,咽了一口水,卻完全壓不住臉上的熱意。
她今年二十一,卻對男女之事懂得不多,畢竟九歲以後就在逃亡,這幾年也閑不下來,沒辦法接觸到這些風花雪月之事。
之前的那個親吻也不過是順著自己心意,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了。
她看著手裏有些燙手的“劍譜”,喉頭緩緩動了一下。
她記得剛剛那一瞥,圖畫裏的人物好似有點不太一般。
鍾無名不得不承認,她很想再看看。
小年輕怎麼能拒絕這樣的誘惑呢?
於是,鍾無名跟那種偷偷背著家長看避火圖的壞孩子一樣,悄悄打開自己的門探出頭往外麵看了一眼。
迦樓羅還在閉關,大師兄三師姐還在外頭沒回來,師父最近好像在無極宗那邊。而二師兄這個點應該睡了,畢竟他白天睡,晚上也睡。
嗯,一切安全。
鍾無名還是有點不放心,又給自己的小木屋施了個結界,而後才放下一顆心來,走回座位上。
她再次翻開書頁,這下她終於看清楚裏麵的圖畫了,也意識到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一個女修正把一個男修\/壓在身下。
那個男修的雙手被女修一手握住摁在頭頂上,臉上神情既隱忍又愉悅。
鍾無名紅著臉湊近去看,發現女修下邊好似戴了個什麼東西,形狀……極其少年不\/宜。
她的指尖劃過這一頁,誰知突然在她的麵前憑空就出現了兩具交疊的人影!
鍾無名被嚇得沒出息地和椅子一起往後倒去,摔了個狗啃泥。
她連忙撐起身子,臉色爆紅的看向上頭這靈力投射出來的畫麵。這書上邊應該是布了一些簡單的陣法,能把一些特點的影像投射出來。
靈力投射出來的畫麵的確就是鍾無名在書上看到的那一幅,可……可可這靈力投射出來的畫麵怎麼還會動啊!!!
兩個人的臉有些模糊,但是動作卻是一清二楚。
女修身體柔軟又堅韌,卻能把身形修長,一身皮肉漂亮得緊的男修死死壓製住。
男修揚起來的下頜如同弧度優美的天鵝頸,整個人看起來脆弱極了,雌\/\/伏在女修身下承\/\/歡。
鍾無名完全可以從他們的動作中看清楚女修發力的方式,堪稱一流教學片。
她心跳如擂,腦袋上簡直要冒出熱氣來。
她抹了一把鼻子下邊,發現手上沾了血,一滴一滴墜到地麵上。
她迷迷糊糊地想,幸好隻有畫麵沒有聲音,不然明天無上門非得召開個批鬥大會把她批個半死。
鍾無名坐地上緩了一會兒之後,發現自己可恥地……變得興奮了。
她覺得自己的血液在一點點沸騰,那種狼崽子與生俱來的征服欲被徹底點燃了,甚至給她一種刀尖舔血的刺激感。
她清楚自己骨子裏就是傲得要死的壞胚,絕對不會屈居人下,即使是麵對謝大美人。
鍾無名發現這靈力投射出來的圖像還可以任意放大縮小,於是她拿著書就將自己裹在被窩之中,窩在裏麵一頁一頁地看。
姿勢之多,花樣之豐,給這輩子隻有二十一歲的鍾無名徹底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前世今生,鍾無名這鐵樹也終於冒出點開花的預兆來。
………………
“啊嚏!”林無愁莫名打了個噴嚏,想來又是他身體裏的那個心魔在罵他!
他們兩個相處了快兩年,但還是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模樣。
不過說實話,他覺得他這心魔還真有點不一樣,脾氣雖然大,整天老子老子地自稱,但是沒幹過什麼壞事。
最狠不過將那湯夏揍成死狗。
想起湯夏,林無愁的神色又沉了下去。
這個人嘴硬得不行,等到眾人費盡心力就要撬開他的嘴時,卻當著所有人的麵暴斃了。
黑氣四溢,從他的口鼻處散出來,最後就隻剩一具幹屍。
修真界兩年前的清掃運動看起來很順利,但實際上,唯一收獲就隻有揪出不少臥底來。但是黑魘真正的高層,兩個逃兩個死,幾乎什麼也沒問出來。
林無愁想起當時湯夏在幽暗之森跟他說的那些話,無端煩躁起來。但這煩躁很快被旁邊的一本劍譜給打斷了。
他拿起這本劍譜,不由嘀咕道:“我今早好像讓師弟給鍾無名帶過去了啊?”
他隨意翻看了一下,確實是要給鍾無名的劍譜,“怎麼還在這裏呢?”
林無愁不怎麼在意,想著那就下一次再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