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結束本次擂台賽。
“喂,你為什麼起了個‘無名’的名字啊?”魔尊弑星頂著青青紫紫的臉,大口大口的嗦著牛肉麵,毫無魔界領導者包袱,“無名無名,不就是‘沒有名字’的意思嗎?聽起來一點都不霸氣啊。”
鍾無名一手撐著腦袋,坐在桌子對麵,注意力卻不在麵前魔尊的身上,視線老是往這店鋪門外瞥去,隨意道:“那你說該取個什麼名字?”
魔尊顯然沒有文化,放下筷子擱在碗上,撓頭想了想,“鍾有名?鍾大名?”
鍾無名:“…………”
鍾無名:“那你為什麼叫弑星,不叫小星星?”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yue了一聲。
“你說得這話害我連麵都吃不下了。”弑星拿起的筷子又給放下了,結果看見對麵的鍾無名全然沒有注意他在說什麼,眼睛向著外頭,忽地一亮。
牛肉麵店鋪門口的布簾被人掀開,謝尋幽走了進來。
鍾無名高興的起身將他拉到自己的座位上,“阿幽,牛肉麵挺好吃的,快嚐嚐。”
弑星一見到謝尋幽那張臉,頓時像是被驚雷劈了腦袋,愣在了原地。
等到回過神來時,他由於太過激動,手一抖便直接將自己的麵碗給弄到了地上,麵湯和沒吃完的麵條灑了一地。
謝尋幽剛剛拿起筷子準備吃麵時便聽到當啷一聲,對麵魔尊正一臉震驚的看著他,活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存在。
魔尊納頭便拜,結果一低腦袋,砰的一聲便撞到了桌上,“仙帝陛下!”
謝尋幽碗裏的麵湯晃了一點出來,他眨了眨眼睛。
而後又是一聲當啷。
端著麵回來的鍾無名一臉震驚,手一鬆麵碗便摔了下來。
*
“魔界現在主要有兩個派別,一個是堅信您會回來帶領我們走向光明,另一個則是認為隻要殺了您來祭祀便可求得光明。”
魔尊邊說著話邊忍不住回頭看謝尋幽,眼底裏有著太多的好奇。
他們正位於魔尊殿裏麵,包括蘇沐玲和小天都在這裏。
魔尊殿有一處幾乎沒人能夠踏足的庫房,而一行人正在裏頭看著萬年前傳說中的第一任仙帝留下來的東西。
謝尋幽站定在一幅畫前,側耳聽了魔尊所說之後,問了一句,“那個想要殺了仙帝……殺了我的派係是不是都在腰間配著一個骨牌?”
“您遇見過?”魔尊有些驚奇,卻立馬想到了些什麼,“您是一開始來到南邊的那片沙漠?”
謝尋幽點頭。
魔尊:“那邊確實是這一派的占領地,在我們這邊,這些人大多數都被抓起來了。”
謝尋幽答他:“確實,我來到這裏之後便沒看見過腰間配著骨牌的人。”
魔尊聞言悄悄在謝尋幽身上打量一圈,有些害怕他會不會因此動氣,“這事怎麼說呢?其實……出現那些人也是合理的。”
“您也許也看見了,我們這裏的南部極為貧瘠,赤地千裏,在這樣環境下居住的人們,大都極端的去思考一個問題。”
他並沒有說太多,單膝下跪低下頭顱,“我作為魔尊,該為此向您道歉。”
謝尋幽扶起了他。
其實之前謝尋幽之所以直接逃出了那個小鎮而沒有采取其他的措施,就是因為注意到了這些東西。他能夠看得出來,那位老者的確很為小鎮上的人著想,慈祥不是他裝出來的。而且他們也確實在沙塵暴期間為他和無名提供了住處。
所以謝尋幽最後選擇放過了那裏的人。
他扶起魔尊,卻沒說接不接受這個道歉。沙漠一路來的追殺也許並非是一個輕飄飄的道歉可以彌補的。
謝尋幽轉移了話題,他指著一幅肖像畫:“這些都是……我留下來的?”
魔尊搖了搖頭,“這裏大部分都不是您留下來的,是當年一些修士為了紀念您而塑造出來的。”
就連蘇沐玲和小天都在嘀嘀咕咕的討論著這裏的東西,而鍾無名跟在後麵,一直都沒出過聲。
她至今還沒有消化自家阿幽是曾經的仙帝這個信息。
她抱胸站在角落裏看著眼前一個玉質的雕像,而這雕像上的那張臉的確跟阿幽一模一樣。
一切都在說明謝尋幽就是仙帝。
鍾無名的思緒有些亂,她想起了阿幽的無垢之體——這種根骨在凡界的確是千古難遇,可在仙界上卻算不得什麼。那麼到底是什麼造成了他現在這般?
她最念念不忘的是阿幽小時候曾經失去過一魄,所以他在七歲以前都是一個與世界沒有聯係的孩子。而他那一魄自主回來的時間,同她當年取出破天劍的時間相疊,那到底是什麼造就了這種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