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撕破臉皮(1 / 2)

推開海棠花形的垂花門,一座獅子石雕映入眼前,進入房內,原木形狀的長方形書桌放置在最中央,精美的黑色椅子刻著不知名的金色符文,顯得肅穆而莊重。

整個書房大約一百多平,但因塞滿了密密麻麻的密文書籍,能用的地方隻有椅子跟書桌。

林青鸞聽到消息趕到書房的時候,林仲元已經等了有一會兒。

“你如今還不是太子妃,就給我擺太子妃的譜了。”

林青鸞標準的行了個禮,麵上有些愧疚: “是女兒的錯,讓父親久等了,今天跟二伯母索要嫁妝無果,若不是舅舅來了,女兒的嫁妝還不知保不保得住,所以女兒回去就將手中的嫁妝冊子又查閱了一番,怕如今日一樣又有些紕漏,這才耽擱了些時間。”

拐著彎的說他這個做父親的無能,需要做舅舅的來替她討要嫁妝。

林仲元垂眸失笑,不去計較林青鸞話裏的冷嘲熱諷。

他單槍直入道: “周氏眼皮薄,見識淺,你如今是快要當太子妃的人了,就不要與她這樣的人見識。”

林青鸞疑惑的看著林仲元,紅唇微啟: “如果是為了此事,父親大可不必來叫我,不論怎樣我都是臨安候府的女兒,候夫人既成了我的繼母,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女兒不會在外頭詆毀候夫人的。”

“至於嫁妝一事”

她低頭沉思了一下才道: “雖候夫人保管的那一半嫁妝早些年就上交了朝廷,但朝廷一直未派人來取,女兒鬥膽猜想,怕是想讓嫁妝在候夫人手中吃些利息再收回。”

林仲元冷笑出聲: “你倒是一點都不吃虧。”

說罷又將桌子上的青綠色茶壺拿起,依照順序倒了三杯茶。

他指著其中一個杯子說:“嚐嚐為父給你泡的茶。”

林青鸞走過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柔聲問道: “碧螺春?”

林仲元嗯了一聲道:: “你母親最愛喝的茶。”

你母親,謝婉華,並不是如今的候夫人。

林青鸞將茶盞放下,語氣帶了些冷淡: “阿娘從來不愛喝碧螺春,是因為父親愛喝,阿娘才陪父親喝,阿娘喜歡的一直是菊花茶。”

菊花茶,微澀帶苦,就如同謝婉華嫁給林仲元時的人生。

林仲元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不去理會林青鸞話裏的擠兌,隻嘲諷的盯著林青鸞: “太子娶你,是為了製衡朝陽謝氏,你舅舅嫡長女謝朝陽隻比你小三歲,若真的隻是為了謝家,為何不娶謝朝陽?”

“林青鸞,你別跟你母親一樣,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遇到了愛情”

林青鸞冷冷的道: “你跟蹤我”

“整個臨安侯府都是我的,也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他將左手邊放置的一個冊子隨意的甩在地上: “打開看看。”

林青鸞撿起冊子,開始沒什麼表情,隨著冊子越來越久,臉上也越來越凝重,後麵色歸於平靜。

看完冊子後,林青鸞低頭溫順無比的道:“青鸞愚鈍,不知父親想說什麼。”

“不用在我麵前裝模做樣,能從周書玉手中活下來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幼年受的所有明槍暗箭啊。

如此對話已是撕破臉皮,裝無辜柔弱已然沒用,不如直接攤開來說。

林青鸞冷笑:“我自是學不會父親的冷心冷情,阿娘去世不過倆月有餘就另娶新婦,父親是覺得女兒太過重情重義,這才將太子之前的風流往事和利用女兒之事說過女兒聽嗎?”

林仲元麵上出現了一絲陰狠:“林青鸞。”

謝婉華一直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過往,除非他主動提起。

別人,哪怕是她的女兒,都不能提。

杜氏處罰也不必這麼重,寫完休書以後當然可以回家歸寧。

但是他不能容忍,這麼惡毒的女人嘴巴裏麵叫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