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嬪道:“臣妾真的沒有啊,臣妾想謀害柳昭儀,圖的是什麼?”
“陛下,就算沒有信紙,臣妾為什麼會突然來這了無人煙的地方,還剛好碰到柳昭儀,陛下難道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若說臣妾跟柳昭儀關係好也就罷了,倆人相邀,可臣妾與柳昭儀關係並不好,臣妾如何能跟柳昭儀相邀在這了無人煙的地方?”
話糙理不糙,不愧是孫嬪,這麼快就找到了應對之法。
林青鸞眼看局勢不太妙,側耳吩咐白芷:“孫嬪身邊有一個宮女叫小芒,想辦法帶過來撬開她的嘴。”
孫嬪離得雖然不遠,但也沒辦法聽到林青鸞說什麼。
但想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自己與林青鸞早就不死不休了,也就自己傻傻的以為林青鸞什麼都不知道。
當初那幅絕子藥恐怕早就被林青鸞發現,今日所做的一切焉知是不是林青鸞做的局。
是了,除了林青鸞,誰能請得動柳寶珠...
孫嬪目光不善的緊盯林青鸞,猶如一隻猛獸在岸邊等待獵物的到來好盡情的撕咬。
隻要等到獵物到來..便可一招將其滅殺。
孫嬪的一番話令沈宜君無言,總不能他一個君王去質疑自己的妃子。
林青鸞好笑道:“本宮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來這裏?”
話題又繞回到原來。
孫嬪穩住了情緒,委屈道:“臣妾說了,是臣妾收到了封信,至於信在哪兒去了,臣妾也不知道。”
“這麼說,”林青鸞道:“是死無對證了。”
...
孫嬪一愣,下意識回答:“這證明臣妾沒有說謊..”
“東西沒了,你就沒辦法證明你說的是真是假,怎麼能證明你沒有說謊?”
林青鸞冷笑道:“如今紅口白牙一張嘴,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孫柔沒能想到林青鸞突然發難,一時手足無措,隻慌忙地自辯:“臣妾沒有害柳昭儀的動機。”
“奴婢知道。”一道高昂的聲音響起。
孫嬪回頭望去,小芒...
她怎麼把她給忘了...
小芒渾身上下的皮膚已經潰爛不堪,沒能完成孫嬪的任務,孫嬪解藥已經很久沒有給她了。
這種毒,死又死不掉。
活,又活得生不如死,不如死了。
孫嬪拚命的給小芒使眼色,還不停的用眼神看著小芒的傷口,示意小芒你安分點,回去就給你解藥。
小芒無視當看不到。
她再也不會信她了,那麼多次她的祈求都沒用,別人或許不知,可她卻知曉,自家主子是個多麼蛇蠍心腸的人。
她跪在地下,冷笑著開口:“孫嬪時常因為大公主在柳昭儀那兒住心生不滿,時時都拿我們這些下人出氣。”
那些抓傷,被說成是孫柔打的。
孫柔百口莫辯。
沈宜君最討厭宮中私下行刑之人,而孫柔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傷人。
沈宜君看著小芒,語氣淡淡:“來人,拉開她的袖子,驗傷。”
這傷幾乎都不需要驗都能看出來身上有傷了。
若是在被細查,很容易就被查出自己給小芒下藥的事。
孫柔可沒那個自信認為哥哥的藥能躲過太醫院的驗查。
孫柔急了:“陛下,你不能聽一個奴婢之言啊,他們幹活沒輕沒重的,不小心弄到自己也是有的,如何能說是臣妾弄的?”
林青鸞道:“嬤嬤們還在裏麵檢查,有沒有傷還未知,你著急什麼?”
孫柔氣憤的盯著林青鸞,沒好氣道:“臣妾隻是怕陛下被有心之人利用。”
話雖這麼說,可眼睛卻不斷的掃視著屋外,祈求小芒的傷被別人看出來,否則自己真沒辦法解釋清楚。
這麼多的傷,再怎麼推拖到是小芒自己弄得都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