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從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他隻知道有婦人,但是當時在場的有哪個婦人他哪知道?
何況當時入宮的都是貴婦,他若隨意攀扯,皇後責罰起來,哪個貴婦會放過他?
看柳從南不吭聲,林青鸞猛哼一聲:“柳尚書怎麼不說話了?”
柳從南道:“微臣隻是猜測,當時在場的那麼多婦人,微臣有些記不清了。”
“好一個記不清。”林青鸞道。
“有些東西柳尚書記不清,但是本宮記得清楚的很。”
林從南疑惑道:“娘娘在說什麼?微臣完全聽不懂。”
沈宜君道:“把東西拿出來。”
侍衛順從的把東西拿出來,柳從南眼尖,看到了上麵的外祖親啟,頓感大事不妙。
忙道:“皇後娘娘,寶珠現在怎麼樣了啊?”
林青鸞輕笑出聲:“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柳從南裝作不解的問:“娘娘你在說什麼?微臣根本聽不懂。”
信上的內容是特殊材料,遇水浸不濕。
林青鸞道:“聽不懂沒關係,你看看這封信就知道了。”
說著,就吩咐柳從南上去拿。
柳從南哪裏敢拿,但是被倆雙眼睛盯著他哪裏敢不拿。
畏畏縮縮的上前來,剛想打開就聽林青鸞說:“不如等榮家主一起來在打開。”
柳從南愣住。
榮禮來的很快,不僅榮禮來了,大理寺卿也來了。
柳從南三臉懵逼。
寶珠之死,怎麼牽扯到榮家了?
沈宜君看著柳從南手上的信,似笑非笑道:“愛卿先看看這封信。”
這個愛卿自然指的自然不是柳從南,也不可能是早已辭官的榮禮,那就隻能是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從柳從南手中拿過信,柳從南撰著不想鬆手,大理寺卿笑道:“柳尚書這是想把這封信供著?”
柳從南放了手。
麵露溫怒。
榮禮不動聲色,早在寶珠這時候死就發現不對勁,但是這個時候走是不可能的了。
他隻好站著,對柳從南傳來的求救眼神視而不見。
大理寺卿看著信,皺著眉,眉頭越來越緊鎖,直到最後跪在地上:“臣。。”
沈宜君:“不急,把這封信在給榮禮跟柳尚書看看。”
榮禮倒是比柳尚書坦蕩的多,信封上的外祖二字他早就看到了,但是柳寶珠給他寫過信嗎?
他怎麼不知道。
“外祖父,您讓我監視林青鸞和皇上的事我已知曉,皇後近日身體疲憊,可能有孕,您安插的人手可趁此機會對皇後下手,令皇後墮胎命喪黃泉。”
“皇上近日來身體疲憊,身子恐怕也不好,您想謀害皇上的事我已經知曉,您放心,外孫女會幫您的,您偷偷給我送些毒藥,我到時候會幫您謀害皇上,助您篡位。您若不放心就讓春雨做,春雨是您的人,您放心好了。”
好歹毒的話。
榮禮把信一扔,奴道:“一派胡言!”
“微臣就算再蠢笨,也斷斷不可能行這種事!求皇上明鑒”
柳從南好奇的掃了一眼被掃下的信,剛好看到篡位,謀害。
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跌坐在地。
“皇上!這不可能啊皇上!”
榮家就算在蠢也不可能幹出這種事啊,何況嶽父的性子最謹慎不過。
這封信是柳寶珠的手筆不錯,自己女兒的字自己最秦楚不過了。
但是寶珠怎麼會無緣無故寫這封信..
沈宜君看著地上被扔下來的信,冷笑:“愛卿可是跪早了,這裏還有一封信。”
榮禮:“微臣從未與柳寶珠有任何的書信往來,寶珠小孩子心性,焉知不是自己胡鬧導致?”
“嶽父這是什麼話?”柳從南不幹了。
他怕死,年紀輕輕身居要位,還有倆個兒子,若是寶珠一人寫這封信坐視,豈不是自己家要抄斬?
“寶珠上麵明明白白寫的外祖親啟,寶珠的外祖可就您一人。”
榮禮不想理這個蠢貨了,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想到,這明明就是聖上做的局。
榮禮道:“臣絕沒做過此事,請聖上明察,至於什麼春雨之流,臣更是不認識,又何談探子之說?”
沈宜君不慌不忙的掏出了另外一封信,信上是柳寶珠偽造的榮禮的回信。
熟悉的字,熟悉的名稱。
寶珠親啟。
就短短的這四個字,令榮禮覺得大事不妙。
他何曾給柳寶珠回過信?他又何曾探查過皇帝。
沈宜君把信照例丟給了大理寺卿,好在有前麵的信進行緩衝,大理寺卿這會兒已經沉靜不少。
他冷靜的從上方侍衛那裏拿過信,有條不紊的讀。
信上的字簡單至極,就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