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陷阱的時候,已經晚了。
難以描述的猛烈辛辣味對月皓的味覺器官造成了難以估量的巨大破壞,恐怕在這一輩子來說,都不會再有這樣刺激過頭的體驗吧。但身為有著純淨之心這一令人驕傲稱號的月皓,依舊保持著讓人心生敬畏的克製力,沒有做出將食物吐出去的浪費食物的行為,而是借著白米飯將突破自身極限辣味的錫紙豆腐咽了下去。
“湛藍,你究竟要幹什麼?是想要我殺了你嗎?”
沙啞的聲音更替了他本來清冷的嗓音,湛藍甚至能感受到他緊握的雙手正在用力的保持著他的風度,但依舊可以看出在微微顫抖。
但是吭哧吭哧的鼻息以及滿頭的茂密細汗在以另一種方式宣泄著月皓沒有表達出來的慘叫聲音。死要麵子活受罪是這樣的,但像是月皓這般被捉弄到如此程度還沒有動手,讓湛藍突然憐憫了起來。
反思著自己的錯誤。湛藍將眼神遊移到其他地方,假裝看不見月皓的淒慘樣貌,仿佛這樣這件事就沒有發生過。但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為個人的主觀意誌而發生改變。湛藍即使是不去看月皓,兩人之間的仇就已經結下仇了。湛藍有些羞愧難當,畢竟是自己請求別人來這裏的,不過,還是先說正事讓他暫且分去部分他對辣味的感知吧。
湛藍坐到了月皓的對麵。
“我想要前往外圈。”
湛藍認真的說著,湛藍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月皓,即使月皓此時臉色紅的不太正常,但表情管理依舊到位,板著張臉用“你有毛病啊?”這樣的眼神看著湛藍。
好好的還剩大三年半的時間享受餘下不多的美好人生,再度回來的時候恐怕都已經失去了對人生的欲望。月皓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
湛藍被看的有些發毛,但是依舊保持著硬朗的態度與月皓對峙。
“蠢貨......多少人想回來都回不來你還想出去。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微微沁著細汗,月皓以有些坐不住的樣子在椅子上不斷的挪動著,筷子已經被他放到桌子上,米飯也很有禮貌的全部吃完,一粒米也沒有剩下。
湛藍思考著。
按道理來說,月皓的權限應該是足夠的。
畢竟按照月皓所給的情報來說,這座城市就是以純淨之心成員為核心而建造的。而月皓身為純淨之心最為活躍的成員,即使可能身為純淨之心內部級別最低的成員,但也應該有著決斷自己去留的權限,更何況說是自己主動申請。學院方麵是已經遞交了外出申請,但是目前沒多少人,估計傳遞到有資格的審核者還需要一段時間,也不一定會同意自己的請求,所以湛藍想到了月皓這個人。在焦爐現身的事件後湛藍經常發現月皓在跟蹤自己,所以很容易的就約了月皓在自己家見麵。
當然,湛藍本來也就沒想到說出來就能成功。如果是這樣簡單的事情的話,自己也就沒必要擔心學校不通過審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