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閉上眼睛嗎?現在?
她這麼想著,雙眼便不自覺闔起,卻覺得男子的氣息已然呼到麵前,眼睫毛有點癢癢,又不好意思這時睜開眼,感覺過去了好一會兒功夫,瑞金娜有些忍不住的睜開眼睛,卻看到男人幽深的瞳孔直直的盯著自己,且靠的十分之近…
被這樣的眼睛看著,瑞金娜隻覺得什麼念頭都不見了,什麼黑巫師白魔王的,什麼魔法界的災難、巫師們的浩劫…
統統想不起來了。
他就在這。
我也在這。
她沒有再次閉上眼睛,而是以同樣的眼神堅定不移的望回去,並且主動的縮短著兩人間的距離…
似是感受到了瑞金娜的心意,斯內普沒有做聲,但瑞金娜被黑絲纏繞的手卻被他握住了。
十指交纏,相扣。
就在斯內普和瑞金娜越靠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空氣的溫度即將到達最高點時…
“砰!”
斯內普家的壁爐冒出了綠煙…
“嘭——嘭——”伴隨著綠色的煙霧,兩個人影從壁爐中出現。
來人正是一收到斯內普的守護神傳信,就立刻從學校趕來的,霍格沃茨的校長和校醫,阿不思鄧布利多與波比龐弗雷。
龐弗雷夫人一邊撣去睡裙上沾到壁爐裏的灰,“西弗勒斯,你的壁爐該清理了…”一邊才正瞧清楚兩人的模樣,“喔…我們來的真不是時候…阿不思。”一把拉住白胡子校長的胳膊肘,一邊嗔怪一邊不住的猛地拍打拐住的、屬於白胡子校長的手臂。
被龐弗雷夫人挾住無法掙脫的老人家連忙護住被拍打的手臂,擠眉弄眼地連連向瑞金娜打著眼色,還一邊呲牙咧嘴的似乎被波比擊到痛處一般。
好在被兩位長輩這麼一鬧,尷尬的氣氛頓時就消散了…
瑞金娜整了整衣襟,待麵頰上的紅暈散去,好整以暇的站起來身來——完全無視了白胡子老人的信號。
她伸出手對著空中遙指,伴著手勢的動作,裹著黑煙的氣泡徐徐浮到鄧布利多的麵前。
“這就是你必須前來的原因,這有一個不堪死去的孩子。”
接著她伸出手,五指上緩緩增多的黑絲細密如發,“而這孩子的傷痛纏住了我的手。”瑞金娜的聲音裏有著微不可聞的哀聲,她遲滯了片刻,歉意的別過頭望著龐弗雷,“又給你添麻煩了,波比。”
鄧布利多的聞言眼鏡都差點歪了,他霎時收起嬉鬧的神色,緊緊盯著氣泡中上下翻滾的煙霧。
“沒有錯了,瑞金娜。我多希望你的發現是虛驚一場…很不幸,這看起來的確是…默然者的…殘骸。但似乎在你們抓住它以前,就失去了生命,不然…”
老人聽起來有幾分斟酌猶豫的話沒有說完。但顯而易見的,瑞金娜知道,假設雕像裏真的囚困了一個活著的默然者,那麼她和斯內普可能一個都活不下來,至少房子也不可能毫發無傷,要知道默然者的破壞力…足以堪比自然天災。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阿不思,你糊塗了嗎!”在整個魔法界,能這麼跟阿不思鄧布利多說話的人不多,但恰好此刻屋內正好有這麼一位——畢業於斯萊特林,瑞金娜的養母,常年就任霍格沃茨醫療翼的戰鬥醫者,波比·龐弗雷夫人。
看到瑞金娜黑黢黢的手,龐弗雷夫人一改先前的神色,麵容變得十分嚴肅。就見她一把撇開老校長,不顧老人家一個趄趔的快步至寶貝女兒的身旁,抽出魔杖輕輕的點在瑞金娜的手上。
“喔,我可憐的,梅林在上,這是非常惡毒和罕見的惡性咒語,它逆行了你的魔法回路…本來我們可以很容易的解決這個問題…雖然是罕見的咒語,但通常隻要有回路順序…我們可以再次逆反回路…但現在…還有純粹的黑暗物質…”
龐弗雷夫人皺眉,她的判斷基本上和瑞金娜的無差,隻是更為詳細與精確,最關鍵的是,她有了解決的眉目:“我們需要獨角獸的眼淚,阿不思,現在!”龐弗雷捧著瑞金娜的手腕,用嚴厲地語氣對老校長道。
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鄧布利多已經把氣泡消失了,或者說收納起來,看起來這行為非常嫻熟,“這個裹物咒…還是我創造的…是西弗勒斯吧,沒想到你運用的這麼好,真是令人欣慰…”見到屋裏三人都用各自的眼睛帶著不同的意思盯著他,老校長抹了一把胡子連忙說:“我會通知海格去一趟禁林的,他現在正有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