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洛哈特背後走來的正是結束教課的西弗勒斯,走至近處時站定,那陣並不是真實存在的,與他一同前行的颶風也在那一刻停止,他雙手環抱在胸前,他的神情冷漠,頗有些戲謔之意地看著洛哈特手裏那束浮誇的花。
那束花雖然包裝紙流轉著絢爛的色彩,但花朵卻有些蔫蔫的皺起來,並不是什麼稀奇的魔法植物,而是普普通通的花朵,在陰冷潮濕的地窖裏,顯得格外嬌氣脆弱。
如果洛哈特再稍微用心一點,西弗勒斯承認,他原本在長桌上積累的怒氣被洛哈特這副可笑的模樣逗弄的有些消退了。要知道瑞金娜在學生時代是非常受歡迎的,那些追求者手段頻出,鑽營瑞金娜的喜好或是在她麵前表現,可謂是爭奇鬥豔,各有千秋。
瑞金娜收到過的花束可以塞滿整個教職人員辦公室,可她雖然喜愛花朵植物,也沒有因此就對那些男孩青睞有加。
西弗勒斯在長桌上的怒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發自內心的厭惡這種愚蠢而不自知的笨蛋,他不願承認的是,有洛哈特珠玉在前,盧修斯的華麗風格竟都變得十分優雅內斂。
西弗勒斯又道,“現在,麻煩這位處在青春期的大名人讓一讓,我和奎恩教授還有關於學生的問題需要商討。”
西弗勒斯說完,就看也不看洛哈特一眼,徑自邁步進了瑞金娜的辦公室。
洛哈特的臉紅了又紫,就像是那包裝紙上流動的顏色一般,但他並未能說上什麼,瑞金娜便致以洛哈特一個歉意的神情,但動作上卻毫不拖泥帶水地回身關上門。
西弗勒斯仍環抱著雙手,他見瑞金娜關上門後轉過身來的臉像是鬆了口氣,挑起眉來,“我想,霍格沃茨最受歡迎的女教授可能比洛哈特更適合去做點出風頭的工作?”他的話語裏並沒有什麼別的意味,隻是單純的調侃。
瑞金娜斜睨了西弗勒斯一眼,她潤澤的唇瓣開合,“如果我真的享受那樣的話。但現在我更想知道,是什麼學生的問題?”瑞金娜享受這種與西弗勒斯你來我往的對話,後者更是如此。
他倆相視一笑,雖然西弗勒斯的笑容幾乎隻是嘴角向上扯了扯,但熟悉他的人如若見著,也會知道他此刻心情不錯,隻聽他道:“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問題可以延後再議,我想受歡迎的這位女士應當能抽出一點時間,與她可憐的殷切的同事在禮堂共進晚餐?”
瑞金娜就愛看他這副模樣,很欣然的說道:“望您這位可憐的殷切的同事知曉,我迫切的想要與您共進每一頓平凡的晚餐。”
她直白的話語惹得西弗勒斯耳朵有些發燙,但不否認,他該死的享受。
直到第二天晚宴的時候,洛哈特再見到二人時的臉色都不好看,他單方麵覺得斯內普使他在美麗的異性麵前失了麵子,但他在單獨麵對斯內普的時候,又很難提起針鋒相對的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