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娜站起身來,事實有時候可笑的出乎預料。
見瑞金娜叫出了這不請自來的闖入者名諱,西弗勒斯與瑞金娜交換了眼神,同為攝魂取念大師的他,在瑞金娜完全放開心神的瞬間,他也曉得整個事情的經過。
——像牛打噴嚏驅趕蒼蠅似的,實在難以忍受這份明目張膽的愚蠢一般,西弗勒斯重重的嗤笑一聲。
似乎知道這件事的記憶存在在腦海中的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預言家日報記者胡言亂語嘩眾取寵的小醜罷了,我想,鄧布利多真應該好好考慮如何對這些汲汲營營的臭蟲什麼態度了,既然阿尼馬格斯這麼方便,幹脆取消魔法部登記的規定,任由他們胡鬧好了。”
瑞金娜彈了彈指甲,這些……接二連三因未登記的阿尼馬格斯帶來的麻煩,讓她對此已經感到有些厭煩。
“所以啊,麗塔·斯基特女士,我……我這個十惡不赦的食死徒,在發現你闖進我的領地,試圖尋找我的破綻用以攻訐我,來換取你自己的利益之後,應該如何對待你呢?”
瑞金娜的唇角扯起叫麗塔·斯基特不寒而栗的笑容,伴隨著瑞金娜的唇瓣變換了一絲形狀的,一道讓人無法想象會留存在高明巫師嘴唇上的疤痕,也伴隨著扯起一種猙獰的意味。
這道疤痕並不明顯,是瑞金娜兒時的那段流浪經曆留下的。
巫師們自然有許多手段可以使這類型的疤痕消弭無形。
但瑞金娜並沒有消除它。
偶爾對著鏡子,撫上這道老舊的淺痕時,瑞金娜憶起那些已經鑲嵌進靈魂,染上古銅色的過往,便也不舍得消去這印記了。
她倒也並不是對美麗毫不在意,相反的,瑞金娜有自己的一套極嚴苛的標準。
這道疤痕並不美麗,但在她的上唇處,卻一點兒也不突兀。
並不會影響她一絲一毫。
現在嘛,這道疤痕,在麗塔·斯基特眼中,卻像是魔鬼的印記一般,讓她不寒而栗。
“你不敢,你怎麼能,你不會傷害我的!”麗塔·斯基特色厲內荏尖叫起來,如果不是她的樣子狼狽之極,身體又微微顫抖,似乎還有點她在麵對孩子們的時候,那種趾高氣揚的氣勢。
“不敢?不能?不會?”瑞金娜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內容,唇齒間疑惑地聲音,好似惡鬼在咀嚼人類的骨血發出的聲響,“是誰給了你這樣莽撞無知的勇氣?你應該還記得,我追隨的那個人是誰吧?”
盡管瑞金娜與她的愛人都一致決定好徹底脫離黑魔王的陣營,並且其實他們早就不站在那一邊兒了,但既然眼前之人如此臆測,瑞金娜也並不介意被繼續當作女魔頭來對待,隻要能得到她要的結果就行。
“且不提,你是一個非法的阿尼馬格斯這一點,就足夠讓你比我更快站上威森加摩法庭——要知道你的前輩分別是小矮星·彼得以及小天狼星·布萊克,到底為什麼,你會認為你足夠幸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