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職一定辦到。”
傅縈看著蕭錯和阿圓走遠了,這才在臨窗的三圍羅漢床坐下,珍玉忙去拿了個柔軟的墨綠彈墨靠背來為她放在身後。
“王妃您瞧,王爺多疼惜您。有正經事做還不放心您呢。”
本來是一句打趣的。
可傅縈卻坦然的點頭道:“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再點兩盞燈來吧。”夜幕降臨,又是出了這樣的事,她心裏冷的慌。
“是。”珍玉見傅縈這樣,也知道她沒心思說笑,忙與綠竹去又端了基站絹燈來,將側間照的亮如白晝。
傅縈盤膝靠著靠背,又抓了個引枕抱著,擔憂的蹙著眉:“也不知道皇上那裏如何了。”皇帝的情況直接涉及到蕭錯的情況。
以前風平浪靜,是因為皇帝無恙,還未曾涉及到皇位繼承的問題,而如今萬一皇上有個什麼,皇位繼承便是一個大的矛盾。
皇長子幼年早夭,二皇子無論是論嫡論長都是第一繼承人,隻是蕭錯如今盛名在外又多得皇帝的重用,自由一群人擁護,蕭錯是無心皇位,可耐不住二皇子會懷疑。
若是二皇子和皇後一眾人覺得蕭錯會趁火打劫呢?那蕭錯會如何處置?
傅縈搖了搖頭,隨手去摘頭上沉重的金飾,現在皇帝還沒死呢,她擔心這些未免太早了。隻是如今這個混亂的場麵,蕭錯處理起來怕也著實是要費心了。
傅縈替蕭錯擔憂。生怕他被人詬病,他那樣的人,應該是受不得詬病的。
珍玉和綠竹對視一眼,見傅縈也沒了初出來遊玩時那樣放鬆的心情,也不知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們應該如何勸解,就隻能默默地陪伴。
皇帝這裏正亂作一團,劉太醫為首的眾位太醫已經斟酌著開了方子,皇後親自督促著宮人去熬藥了。
蕭錯和二皇子將太醫們叫到了側廳,焦急的詢問:“皇上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可到底是否還有救。”
眾位太醫相互對視,最後還是劉太醫道:“皇上所中之毒十分罕見,微臣從未見過,卻是從上祖留下的醫案上留下的記載看到過類似的症狀,名曰一月散,一月之內神魂皆散,所幸如今中毒不深,還能醫治。”
“能痊愈?”蕭錯抿著唇,雙眼冒著森寒的光。
太醫被他嚇的一哆嗦,“這,王爺莫要為難微臣,能否痊愈著實說不得準的。微臣等隻能盡力。”
“一句盡力,別想打發了本王,若是皇兄有個萬一,信不信本王讓你們家人一起殉葬?”
這位可是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湘親王,沒有人會懷疑他的的膽魄和能力!
太醫們嚇得臉色慘白。
倒是二皇子仁厚的很,道:“皇叔這會子也別隻顧著嚇唬太醫們。你們先去吧。”擺手讓太醫退下。
太醫們如釋重負,慌忙的出去了。
蕭錯看向二皇子:“難道你有其他的法子,能醫治皇兄?”
“那還要問小皇叔,是否肯說出這法子呢。”二皇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