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別瞎指揮。乖啊,你要沒事幹,就去那邊坐坐。”胖子開口,哄小孩一般,最重要的是,他指的地方是九惜先前經常坐著發呆的那片!
九惜:……
這兩隻貓成功打入無邪這個團體用時四天,而九惜,四五個月了,還沒得到屬於她自己的手機!
隔天,跟出來曬太陽的無邪坐在一起,九惜看眼忙著逗貓的胖子,“我記得你家是養狗的,它們也這麼金貴?”
九惜看到無邪笑了笑,眼裏蘊著碎光,肉眼可見的開心,像是想起了什麼很美好的回憶。
就九惜知道的這些時間,很少見他這樣!
他道:“是很金貴,我家有一隻黑背,叫小滿哥,那可是祖宗啊!很厲害的,他在我家裏的地位都是要高過我的。下次有機會,帶你去見見。”
狗……
九惜又看看那兩隻小貓,莫名心酸。
哈,人不如狗的一天!
“小滿哥也是很有故事的,你想不想聽聽?”無邪笑問。
“你說。”
他心情不錯,九惜也不想敗了他興致,雖然她很不想知道那隻狗到底有多金貴!
六月份之後,無邪他們很明顯變得忙了起來,現在不是胖子一人經常性消失了,而是他倆人,他們時不時會帶著一些人消失,短則幾天,長則上月。
七八月份正值農忙,九惜自然而然會去幫婆婆(墨脫跳崖後給九惜喂粥水的老人)的忙。當然,也會遇到偶爾過來幫忙的大叔大娘們,沒多久,胖子丟下閨女不管的消息就傳遍了這個小村。
緊跟著,就有人拐著彎來探九惜口風——她們想給九惜說媒,找不到胖子這個做家長的,就先來看她了!
自有一個大娘開頭之後,九惜覺得自己一下子擁有了幾乎半個村子的幹娘!最離譜的是,有人開始把自己家的小輩往她跟前攆了!看著婆婆田裏多出來的年輕男性勞動力,九惜在心裏默默估量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沒一個能打的,她能幹翻全場!
鑒於目前這個情況,九惜私底下找了幾個勞動力“談心”,幾天之後,所有桃花,不管好賴全部飛走!
八月中旬一天晚上,上炕睡覺的九惜突然聽到了刻意放輕的開門聲和腳步聲,那腳步聲有些虛浮,聽起來像是去了主屋那邊。
她起身,光腳下炕,出房門時拎起了用來墊門的棍子,棍子是看過心理醫生後拿進來的,防止某人一大早蹲炕頭。
別的不說,挺嚇人的!
九惜光腳過去主屋,果然看到一個翻箱倒櫃的黑影,屋裏有股血腥味,九惜自動忽略,她悄悄摸過去,直接揚起了手中的棍子。
黑影應聲倒地,九惜上前反綁了那人的胳膊,然後過去開燈。
回過頭去的瞬間,九惜愣住,地上躺的那玩意兒……是黑瞎子!
找出來藥箱拿過去,解了剛剛綁上去的繩子,把人搬到沙發上,九惜上手掐住他的人中。
黑瞎子睜眼,下意識出手,翻身肘擊,直奔九惜頭頸。
九惜後仰躲開,同時手掌向上一推,本來隻是為了化解黑瞎子那力道十足的一記肘擊,誰知竟然直接把人帶的一個踉蹌趴了過來。驟然壓過來那老長老重一人,蹲在地上人往後仰著的九惜一時沒反應過來,咚一下跪倒,腰往後撅了過去。
後腦勺著地的瞬間,那邊趴下來的黑瞎子腦門直接磕到她鼻子上,那酸爽……難以描述!
聽到聲音趕過來的夥計看著兩人的造型一時愣住。
“趕緊把他給我搬開!”九惜悶聲喊道。
兩人上前一看這才發現黑瞎子竟然暈過去了!
黑瞎子這次傷的不輕,後背,腿部還有腰腹上都分布著不小的傷口,九惜捂著鼻子和發疼的腰看向那倆夥計,“送醫院。”
至於去哪家,他們比她要清楚得多。
九惜腰部扭傷,醫生給開了幾貼膏藥,第三天的時候,黑瞎子從醫院跑了出來。
事後,九惜才知道這玩意兒沒付醫藥錢!
私自跑出醫院的黑瞎子蹲在九惜麵前,“小丫頭,你手挺黑啊。不過,我喜歡,有前途,要不你拜我為師,我帶你出去玩。探墓旅遊一條龍,要不要去體會體會?”
看著蹲在院裏的人九惜隻覺腰疼鼻子酸,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九惜忍不住進屋去搬了個躺椅出來,“不想在醫院待就學乖一點。”
“真乖,有眼力見兒,胖子眼光不錯,這閨女認……”黑瞎子樂顛顛躺到躺椅上。
九惜深吸一口氣,轉頭衝著他笑了下一,冷不丁探手,在黑瞎子右肋下掐住一塊皮肉擰了半圈,“您老最好閉嘴,我怕晚上吃飯給你吃死!”
不知道為什麼,胖子每天閨女來閨女去的她都沒覺著怎樣,但這邊這個一開口,她就莫名想幹架。
大概,是因為她打不過黑瞎子的原因?
“嘶……撒手!撒手!”
黑瞎子在這裏停留了十多天,身上傷口好的七七八八的時候就離開了,都沒跟院裏的人打招呼。
無邪胖子他們已經消失快兩個月了,九惜總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怎麼說呢,這種日子有些無聊,但很適合現在的她,這會給她一種安全感,與汪家徹底剝離開來的安全感。
黑瞎子離開後第四天一早,醒來去茅房的九惜看見大門開了條縫,一隻染血的手透過門縫架在門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