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惜拿手電去照四周,這裏空間並不小,但修鑿確實粗糙。照著以前光顧過的大小墓穴來看,這裏如果真是個墓穴,那絕對是個爛尾工程。
老癢被無邪一番打壓,歇了深入探索這石道的心思,沒了寶貝勾著,注意力就開始回歸於現實環境了,他這會兒開始覺得這綠水冷了!
他一掉頭,剩下九惜無邪兩個本就不怎麼有興致的自然一致通過。往回走了沒多久,九惜突然聽到了水麵被破開的聲音,聲音連續不見停歇。
她轉過身去,手電照到的卻隻有綠汪汪尚泛著波痕的水麵和幾米外拐彎處的青白色石壁。
凝神看了一會兒,卻不見異常,九惜正想抽刀上前看看,卻見一個巨大的背鰭劃開水麵衝了過來。
她當即擰身鑽進水裏往外遊,入水時,她看到了照過去的另一道手電光。
轉過頭來的無邪兩人也看見了那背鰭,老癢當機立斷扭頭便跑,邊跑邊招呼明顯愣住的無邪。
回過神來的無邪撲騰著跑了兩步,便也紮進了水裏,不過沒能遊出去多遠,那十幾斤的背包拖累不輕。
把手電卡背包帶上扔進水裏的九惜遊魚般躥出去幾米,一露頭就見那三角的水波越過她的背包,目標明確地衝著她左邊兩三米處的無邪去了。
吸一口氣紮進水裏,九惜默默吐槽:無邪還真是倒鬥界的小唐僧,一天天的盡招些妖魔鬼怪!
水裏那東西速度極快,幾乎和她一起到了無邪附近,尚埋在水裏的九惜直接抽刀對準前方捅了出去。刀刃入肉,血色漫出,未等她繼續發力,巨大的力道通過手裏的刀傳了過來,帶的她往左側衝出去。被那股子前衝的力道帶著沒法發力,九惜便想著擰過短刀給它來個側剖。
水裏的家夥被捅了這麼一刀,依著慣性衝出去一段距離就開始掙紮起來。手裏的刀才擰動了小半,九惜就挨了它一下,直給扇的蕩出去兩三米才刹住腳,還嗆了一口汙水。
站穩摸了把臉,吐口酸苦的水,九惜看向四周。浸沒水下的手電頑強的照亮了一線綠色,無邪這時已經到十米之外去了,他的更後邊是拿著手電燈的老癢。那大魚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會兒水麵上一片平靜,汙水的臭味裏染上了些許血腥味。
九惜肌肉緊繃,兩眼盯著前方空曠的水麵,慢慢退向無邪那邊。
水下那一線綠色突然暗了一下,水流攪動的聲音逐漸清晰。九惜迅速後退,停在無邪近前。
老癢這會兒也趕了過來,說了兩句話整個人突然歪進水裏,九惜看準方向撲過去,一把抓住被拖進水裏的老癢。
那魚在水裏遊速極快,又滑不留手的沒法抓,現在它咬住了老癢,正好給了九惜可乘之機。
再次把短刀捅進它身體裏,九惜撒開老癢兩手握住刀柄發力。那魚吃痛一個勁兒的掙紮起來,老癢被它甩開,與此同時,又一聲入水聲傳來。
短刀向後一拉,直接給那魚開出一條尺長的口子,九惜兩腳在魚背上一蹬把魚踹去水底,自己則浮出水麵。
貪婪地吸一口氣,血腥味混著汙水散發出來的怪味,實在難以言喻。九惜綠著臉去看尚未平靜下來的水麵,那魚挨了她那一刀絕對不可能再活下來。不再理會水裏的兩人和那魚,九惜轉頭去找自己落在水裏的背包。
她拎著背包返回這邊時,水裏兩人已上岸了,老癢還把那死魚給拖了出來,說要找他的青銅枝子。
用擰幹的外套擦了頭臉上的汙水,攏了角角落落裏的爛木頭,九惜揭開裹著背包的防水布,取了生火的家當,然後衝無邪道:“我去換衣服,生下火。”
無邪聞言應聲。
九惜換完衣服出來,就見那邊火已生起來了,無邪兩個光腿光膀子坐在火堆跟前。為了自己也為了這倆的麵子考慮,九惜過去留下些吃的和水,把自己的也衣服掛邊上晾起來,一指裏頭大小不一、縱深未知的洞口,“我去裏邊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