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藝興離開茶水間隨便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坐著休息。
腦子裏在複盤最近搜集到的信息,看如何才能把它們串聯起來。
忽然想起昨天在雜物間尋找到的生鏽鑰匙。
昨晚上太忙,又是打掃女廁所,又是潛入辦公室,都還沒來得及研究。
陳藝興拿起鑰匙在二樓操作間進行了清洗,就是一把很普通的鑰匙。
這種雜物間找到的鑰匙,估計是廢棄掉的,真要是重要的鑰匙肯定會出現在管理員辦公室。
可是辦公室也沒有需要開鎖的櫃子,自然也不需要鑰匙。
公廁其它需要開鎖的地方,陳藝興也不指望有什麼驚喜。
但目前沒有更多的通關方向,隻能挨個試試看是哪裏的鎖。
大清早被摔了一跤,現在手臂還生疼,屬實也不想幹體力活,全當打發時間。
哪知道這麼經不起試,操作間的試完,又換到休息室竟然一下就給試出來了。
全程五分鍾都沒到徹底結束,太快了。
休息室吃飯用的辦公桌,附帶有三個櫃子。
第一個櫃子就被鑰匙打開了,打開是空的,毛都沒有。
對於這個結果陳藝興坦然接受。
畢竟一開始也沒抱有期待。
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陳藝興好奇這把鑰匙能不能打開下麵兩個抽屜。
有些廠家圖省事批量生產一鎖多用,說不定也能開。
這一試,果然和猜的一樣。
天下烏鴉一般黑,規則怪談內也不例外。
可惜兩個抽屜也都是空的。
陳藝興現在唯一的樂趣就這麼短暫結束了。
需要時間的時候,它不夠用。
打發時間的時候,它打不走。
幹活也不想幹,就把雙腳搭在中間的抽屜上,這個高度剛剛好不高不矮適合休息。
陳藝興腳麻換姿勢的時候感覺到不對勁,又用腳尖頂了頂,好像是有什麼東西。
陳藝興起身摸了下第一層櫃子的底部,發現了新的日記,是有人用膠帶故意粘在下麵的。
又檢查了第一層櫃子的頂部,和第二層櫃子的底部,都沒有新的發現。
這是一個日記本,密密麻麻的文字寫了很多頁。
開頭第一段話就讓人來了興趣。
【我失憶了,我叫柳翠林,女兒叫柳花,家在綠水市煙雨鄉。
如果不信請看看自己手臂上的記號。
請不要慌張,這沒什麼大不了。
為了明天的你,請把今天重要的事記下來。】
從文字推斷這大概率是清潔工大姐的日記,她們都來自綠水市煙雨鄉。
隻是沒想到這個大姐竟然有失憶症。
這也難怪大姐不跟老大爺說話,處於失憶狀態又怎麼能和其他人組建家庭。
繼續閱讀日記。
【我的失憶症越來越嚴重了,一開始是會忘掉東西,慢慢開始忘記一些事,一些人。
在睡覺前偶爾會特別清醒,睡醒後又什麼都不記得。
請保護好自己的日記,它是僅有的全部。
我不知道第二天的我會是怎麼樣的我,但請記住有些事永遠不能忘記,永遠不可以原諒。】
【那天我記得很熱,我在地裏幹活。
村長家的兒子跑過來找我,跟我說小花子在學校死了。
我當時一下就癱坐在地上,盡管那時候記性不好,但我還是記得我有個女兒叫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