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旨意?它是誰?”張佳瑤急切追問。
保家材無奈搖頭,眼神卻有意無意瞟向遠方灰蒙蒙的天空,像是在忌憚什麼。
“我父親成現在這樣的當天,嘴裏一直不停祈求原諒,話語間提到過它,可具體是什麼他沒說,那時候他精神異常處於崩潰邊緣,最後被打暈休息了兩天,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聾啞人了。”
正當大家感覺要觸碰到有用信息的時候,哪知道又斷了,甚是掃興。
“意思就是你父親違背它的旨意,導致不能教你?還是他不敢或不想教你?”張佳瑤繼續提問。
“這…我沒正麵問過,村裏其他人過來請父親想辦法破災擋煞都被果斷拒絕了,每次都鬧得不愉快,久而久之大家心裏都有了隔閡,抱怨他袖手旁觀害得村裏厄運不斷。我因此也不敢開口去問。”保家材回憶種種過往,那些父親和村民的不愉快,讓他暗自神傷。
陳藝興聽著很不舒服,真是升米恩,鬥米仇。
保家棺為村裏擋了那麼多災煞,導致現在成為聾啞人,可村裏人還是不願意放過他,以一己之私來道德綁架針對他,完全得不到半點好。
怪不得剛才村民都不待見保家棺,招呼都不打,一個個都站得遠遠的。
陳藝興唏噓不已,好人難做呀!
“必須得你爸爸親自教嗎?沒有什麼文字記錄他的心得體會經驗之類的?不可以自學嗎?”張佳瑤的建議打開了新思路。
保家材低頭沉默半晌,看向二樓的屋子,大家也跟著看過去,被嚇一跳。
原本還在一樓房子裏的保家棺,不知道何時跑到了二樓,站在窗戶邊俯視大家。
當大家看向他時,他平靜的臉上露出正常的微笑。
隻是這一笑在他的臉上配合灰暗的周遭環境,破舊的屋子,滿屋的棺材,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大家也隻能尷尬的強擠出一抹笑緩和氣氛。
保家棺這才滿意的離開窗台,走回一樓繼續倒騰他的棺材。
保家材見保家棺又在繼續埋頭工作,輕聲道:“父親是有文字記錄的,在一本筆記裏麵,我從沒偷偷看過,我怕父親不高興。”
這一消息就像一個大石頭扔在了平靜的水池裏,讓大家的心跟著波蕩起伏,又看到了希望。
“方便拿出來嗎?我們就在這看看學習學習!”張佳瑤滿心歡喜感覺自己要成了。
“這…”保家材有些猶豫不決。
“我們來保家村旅遊就是為了感受這裏的生活文化,你也知道我們明天要去送葬,萬一犯了什麼忌諱給村裏造成麻煩也不好,你說對不對?”張佳瑤不依不撓繼續輸出各種理由。
“可是…被我父親知道了怎麼辦?他會生氣的。”保家材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我們就幾個人去看,其他人在這負責盯著你父親,有動靜就直接大聲彙報,不會被發現的。”張佳瑤眼睛一轉,腦子裏立刻想出了辦法。
保家棺是聾啞人聽不見說話,有個風吹草動,呼喊一聲就能提前防備,陳藝興也覺得這個辦法是極好的,現在就看保家材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