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毅愣住了。在榮毅眼裏,以為唐鴻是請私家偵探查到自己的一些過往秘事,然後借此威脅自己,好索要錢財或者其他好處呢。
然而自己父親的事,除了常委那幾個人外,還沒人知道。就算能猜出來的,也得是國字頭的人了。
如果唐鴻真的是個小混混,想要訛詐點錢財什麼的,這種事基本打聽不到。按照華夏的政治管理來看,這種事基本接近國家機密的範疇了。
但是,高層裏沒聽說過有姓唐的啊。而且就算有,這種事也隻是捕風捉影的猜測,也不可能拿這種事給家人說,萬一有人說漏了嘴,被查出來,基本政治生涯就結束了。
因為嘴嚴很重要。
榮毅本來對唐鴻的態度是,不行就扔進審訊室,過一遍滿清十八大酷刑,然後關裏麵不出來,再找點人看著,以為就沒事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唐鴻不簡單。
榮毅冷哼了一聲,就出去了。他不想讓唐鴻察覺到他現在已經心亂了,更何況這種事他不敢瞞下去,他要告知自己的父親,讓父親小心點。
唐鴻看著榮毅匆忙的身影,反而更加放鬆了。
唐鴻之所以知道此事,是因為年老的榮毅跟他說過,如果不是榮毅的父親被下放,榮毅也不會快退了才爬上國字頭。
唐鴻知道,榮毅處理不了自己了,去找他的父親去了,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唐鴻出去撒了泡尿,回來後屋裏多了一個老者,跟榮毅長得很像。
“小夥子,你叫唐鴻?”
唐鴻看著站在後麵的榮毅,猜到了這個可能就是榮毅的父親,後來死在搶險任上的那位封疆大吏。
“我是。”
榮毅的父親隻是說了一句:“跟我走。”
站起來也不看唐鴻是否原因,就開門出去了。
榮毅盯著唐鴻,唐鴻微笑了一下,也跟著走了出去。
榮毅的父親帶著唐鴻和榮毅來到了單西北大街家屬院。
紅旗牌小轎車開了進去,停在一個普通的小三層樓別墅跟前。
榮毅的父親帶著唐鴻走進自己的書房,榮毅並沒有留下,反而把門帶上了。
“小夥子,坐吧。”
唐鴻大大方方的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榮毅的父親坐在書桌後麵的官椅上。
“小夥子,你怎麼知道我要下放的事?這個事知道的人十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唐鴻肯定不能說是二十多年後的榮毅告訴自己的,這話擱誰誰也不信啊。
“叔叔,我說我是猜的您信嗎?”
榮毅的父親就知道是這個答案,非常和藹的微笑著點了下頭。
“我信。”
說完榮毅的父親仔細盯著唐鴻,想看看唐鴻臉上有什麼變化。
然而,他失望了,唐鴻的表情非常平靜,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
“那你說說,為什麼我下放後,就很難回來了?”
唐鴻開始說自己的想法。當然並不是說,他知道榮毅的父親會遇險這個事,因為即使不是這個事,也很難再回來。
“叔叔,您為什麼下放,不用我說您自己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