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父親從河邊的地裏回來。
父親還沒進家門口,就聽見他的聲音:“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把我甘蔗給拔了! 還給連根拔起!“
“之前明明種的是五根甘蔗的,現在隻剩下了四根,少了一根。“
“還那麼矮就被連根拔起了!“
我一聽, 心想完蛋了!
母親聽見父親這麼說,走出屋內,一臉詫異地說:“怎會如此的?前段時間還好好的, 肯定是哪家的小孩給拔了!“
這時候,哥哥和姐姐聽到了聲音也走出門口。
父親啊, 母親啊,你們口中那個兔崽子就是我啊。
這可如何是好?
聽父親和母親的語調定是要查出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啊!
我站在一旁,不敢挪動腳步。
姐姐看著像是失了魂的我,叫了我一聲:“小妹,幹嘛呢?一副像丟了魂似的?“
“ 幹嘛呢? 回神了沒?“
“ 不要杵在門口了,檔道了。“
姐姐也是聰明的,自小我就和姐姐不對付。
姐姐可是巴不得抓住我的把柄。
姐姐看我這副模樣,眼珠子一溜,張嘴就來一句:“是不是妹妹拔的甘蔗啊?”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拔。”
聽到姐姐這麼一說,我快嘴回堵道。
我內心緊張極了。
我害怕極了, 我矢口否認。
我本以為這件不會被發現的。
現在想來,是我太異想天開了,是我太天真了。
不管任何時候,做過了的事情,總歸會留下痕跡的。
即使是把證據都消滅了,也總會留下破綻的。
父親把農具放置在了屋外後,走了進來。
看見我與姐姐在那爭吵什麼,便道了句:“好了,你們不要吵了, 準備吃飯。”
經過姐姐剛剛的提及, 我內心是懼怕的。
姐姐怎麼會猜到是我的呢? 難道是她看到了什麼了嗎?
“不,不, 她不會看到的。”
“那為什麼她會如此這般說呢?”
越想越害怕的我, 一點心思都沒有在吃飯上麵。
母親看到這個樣子,馬上就氣不打一處來。
用筷子頭敲了一下我的碗,嚴厲地說道:“你是怎麼回事的啊!怎麼不好好吃飯的?”
“這麼久都不見你動筷子的!難道這飯可以自己進肚子的?”
“你這是怎麼了?”
母親一連幾問,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如果我要說,那甘蔗是被我連根拔起的話,那我是不是會被打的啊!
母親見我不為所動,便要開始動手了。
在家長的眼裏, 讓不聽話的熊孩子聽話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打“!
我最怕被打了。
我終於是有反應了。我連忙端起米飯,大口大口地吃。
生怕被打啊!
我雖小,但最終還是把偷甘蔗這件事告訴了父親和母親。
本來想著,免不了一頓毒打的。
沒想到的是, 父親和母親都沒有打我,也沒有罵我。
我尋思著,這也不像他們倆的風格啊!
許多年後,和母親在一次的聊天中提及了此事。
母親說,當年,她與父親是已知道了此事的。
原來是那天父親經過竹林的時候,看到了那根帶血的甘蔗。
父親便明白了,那天的我的崩的兩顆牙齒並非是摔跤。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那根甘蔗。
父親和母親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會不會與他們說實話。
小時候,不懂事,真就做了很多荒唐事。
也鬧過不少的笑話。
小時候太頑皮了。 與村子裏的同齡男孩和女孩混玩一起。
那時候都還沒上學堂的我們,有很多時間玩,而且玩得特別的瘋。
那時候條件差, 根本沒有現在的可以買繩子來跳。
那時候,我們成群結隊地去山裏去找一種草。
那種草不是龍須草,是一種非常綠色的,葉子是綠色發油的一種草。
而這種草是生長在山裏的荊棘之地。是極難采拔的。
這種草不但綠色光亮,而且葉子特別修長, 還非常的堅韌,不易斷。
都是人的智慧是無窮的。
遇到困難就是解決困難。
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隻有不努力的自己。
我們為了玩跳繩,一群人,六七人到山中去采拔這種草。
我們後山,山高,且荊棘處多。
那些地方定是很多這種草。
我們幾人商量好了,要拔多一些這種草,我們要編織一條非常非常長的繩子。
我們一起到了山下,準備要上山的時候。
這時候就有兩個小夥伴變卦, 說是自己在山下等, 說是怕會遇到蛇。
我說,這人怎麼可以這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