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刻意疏遠男皇,希望他趕緊離開龍茗
時光荏苒,一個月過去了,龍走月除了偶爾回宮看看弄盞,幾乎住在戰船上。至於早朝之事,她暫時交給龍寸心打理,自己則忙著剿滅倭寇,忙著遺忘過去。
為此,陌奕宗倒也不心急。反正他常常禦駕親征,陌氏內外的局勢又相對穩定,所以把國事交給左、右丞相處理,出不了大紕漏。他在龍茗後宮“服刑”的這段子日,一邊設計最新型的海船,一邊當什麼狗屁八寶特使。
這不,天剛蒙蒙亮,他便拖著沉甸甸的腳鐐,來到八寶果樹苑。
他伸個懶腰,倚在樹下,指揮道:“蒼一,開工。”
要說蒼一真是個好幫手。它叼起空竹籃走到樹下,然後自行爬上木梯,從樹枝上咬下成串的八寶果,再丟進空竹籃。
這時,偷懶沒上朝的龍寸心,也來到果苑。
原本龍寸心巧遇陌奕宗應該很高興,但是,看到斜在他臉上的傷疤,竟是那樣猙獰恐怖,她真的……不想多看一眼。
唉,多英俊多迷人的男子,就這樣毀了。
“琴?……八寶特使,早。”她的態度異常疏離,正色道:“你忙吧,本宮主去別處轉轉。”
陌奕宗並未起身,俯首目送龍寸心離去,嗬,果然是個“以貌取人”的膚淺女子,真是太好了。
俄頃,蒼一摘滿一籃子八寶果,叼著籃子放到陌奕宗的麵前,等待他挑選。
陌奕宗拎起一串八寶果,摘走有毒的鬼蝕果,再將真正的八寶果扔進空籃子,待挑選完畢,蒼一主動叼起竹籃,按照日常的路線,徑自向龍神風的寢宮而去。
陌奕宗撣撣手上的灰塵,望向蒼一的背影,而他的神情並非欣慰,而是雙眉緊蹙,憂心忡忡。因為,別看蒼一此刻挺聽話,實則自從來到龍茗國之後,它的行徑十分反常,時而仰天狂吠,時而挖地刨坑,又時而,睡到半夜十分,忽然咬住他的衣袖往宮門方向拖拽。
他是這世間最了解蒼一的人,在蒼一的概念裏,隻要有陌奕宗在的地方,就是家。所以它的種種怪異之舉,一定不是想念陌氏皇宮,而是因為其他事。
陌奕宗望向湛藍的天……過了海就是陌氏海軍的駐紮營地,來回行程最多五個時辰,或許他應該采納蒼一的提議,返回軍營看看狀況?
他看向腳鐐,首先要解開這玩意兒才能走。不過關於暫時離開的問題,還是不要告訴龍走月為妙,否則那丫頭肯定以為他沒安好心眼兒,準備開戰。
這時,一名宮人路徑苑子門前,他也不管對方是哪個殿的,命道:“你,去把誇葉乘風找來。”
女子斜眼,道:“我乃正五品女官,倘若未記錯的話,八寶特使是七品吧?”
“雖然我品階沒你高,可我不但負責太上皇的飲食,還得陪太上皇下棋,你找我給你穿小鞋兒呢?……別唧唧歪歪的,快去。”
女官瞄向他戴在腳上的鐐銬,輕聲一哼,又道:“宮有宮規,你不必嚇唬我,再者說,倘若太上皇真的器重你,為何不命人給你取下鐐銬?要找誰自己找去。”語畢,女官甩袖而去。
“……”陌奕宗真是受夠了,龍茗國的女子仗著皇帝是女人,基本個個潑辣強勢,一點沒有女性的柔美溫婉外帶膽小好欺負。當然,也正因為對方是女子,他又不能采取武力鎮壓。
罷了,估計杜鵑已經把兒子送到肥娥那兒,先過去看看兒子。
想到陌弄盞,陌奕宗唇邊彎起一絲淺笑,孩子如今已經可以多講幾個字,雖然嗚嗚叨叨沒一句能聽懂,但看兒子經常把他自己逗得前仰後合,倒也逗趣兒。
腳鐐沉重,導致他步伐遲緩,一層傷疤落一層傷疤,真真兒是受罪。然而,每當他想為此事發飆的時候,就會想到龍走月。她當初身懷六甲,還要戴著腳鐐伺候人,確實是他不厚道,同時也消了氣。
……
他走到院門前,隻聽院內傳來歡聲笑語。他聞聲望去,看到抱著兒子的龍走月。
龍走月身披鎧甲,顯然剛剛回宮就直奔此處而來。
陌奕宗象征性地敲了下門,龍走月回眸凝睇,笑容即刻消失在唇邊。
她恢複常態,將兒子交給肥娥,隨後從他的身旁擦身而過。
陌奕宗拉住她的手腕,道:“躲就是怕,你怕我就直說。”
龍走月試圖撥開他的手,可他攥得很緊,看樣子不打算讓她開溜。
“放手,朕還要趕著去參加‘六茶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