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蕭條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走著一隊人,隊伍內氣壓很低,沒人說話,伴隨他們的隻有嗚吔的風聲,以及自己腳下,踏碎雪麵的咯吱聲,所有人心裏都有著自己的算計。
“淩羽”突然有人在他背後喊到,
“嗯?什麼事”淩羽下意識的回頭,隻看到一個黑色物體襲來,然後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東西從腦袋溢出,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在彌留之際,他隻來得及問一句“為什麼”
他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啊,到底是為了什麼,一起經曆過生死的隊友會對他痛下殺手,明明約好要一起度過這該死的末日,一起共建溫暖的庇護所。
這時有一個人緩緩朝他走來,“淩子,兄弟們也是沒辦法了,這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所以犧牲你一個,就能救了大家的命,我們會念著你的好的,你就放心去吧。說這話的人,正是淩羽在末世不久認識的好大哥人稱傑哥,此時他手起刀落劃破淩羽的喉嚨。
“切,這小子不會真以為我們會拿他當兄弟看吧,一個愛發聖母心的爛好人而已,我早特麼看他不慣了”另一個在淩羽身後開始扒他的衣服。
“別這樣說麼,騾子,嘿嘿,這小聖人現在不是犧牲自己救了大家嗎?”這人語氣裏充滿了對食物的渴望。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淩羽,在心裏默默地嘲笑著自己的天真,也懊悔著,要是當初,我早點去合市,見見她該多好啊,我真的不甘心啊,淩羽在內心瘋狂的怒吼著,同時感受著身體撕裂般的疼痛,這群人渣自己還沒斷氣,就這麼急不可耐的分食自己。
像是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裏麵充滿了自己一生的記憶,溫暖的,悲傷的,憤怒的,最後的畫麵定格在幾個分食自己的人渣臉上。
“啊~”淩羽大叫著從床上坐起,身上的冷汗浸濕了薄薄的睡衣,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感受著心跳猛烈的撞擊,“嗯?怎麼回事,我不是死了呐?難道隻是做噩夢了?”淩羽胡亂的摸著身體,一切正常,沒有傷口,也沒有那撕心的痛,看著窗外安靜的掛在天上的月亮,“看來是做噩夢無疑了,哎,看來睡前得少看點末日書了,害得自己做那麼奇怪的夢,夢裏的一切都太過真實,淩羽不由感到後怕。
好累,淩羽晃了晃沉悶的腦袋,倒頭繼續睡。
滴滴滴……滴滴滴……手機裏的鬧鍾催促主人起床。
“啊~好煩啊,苦逼地打工族又得起床去賺窩囊費了”淩羽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慢吞吞地換起了衣服,拿起手機關了鬧鍾,昨晚的夢讓他睡的很不舒服。
順手給女朋友發了消息過去,“早安,我的乖寶,我起來準備去上班咯”一般這個時候,他女朋友都還在在睡覺,例行報備。
想到昨晚的夢,淩羽還是很不舒服,那種冰天雪地的場景,那種刺骨的寒冷,還有那些分食自己身體的幾人,臉上的貪婪,也太真實了吧。
淩羽不緊不慢地拿起牙刷開始刷牙,對著鏡子開始臭美,嗯,還是挺帥地,“複製”“嗯?”剛才是什麼聲音,複製?複製什麼?淩羽腦中突然想起來一個很突兀地聲音
“複製”
“複製”淩羽下意識跟著念了起來,突然他腦海中出現一個巨大的白色空間,剛才手裏的牙刷出現在空間中。
“我靠,什麼鬼,這是什麼,做夢腦子燒壞了?”淩羽這樣想著搖了搖頭,眼前的畫麵又回到衛生間,鏡子裏自己一臉茫然,嘴裏還叼著牙刷。
“不對,不對”淩羽意識到不對,快速的刷完牙回到客廳,他又試著去想那個空間,眼前就真出現了,空間很大,一眼望不到頭,也不知道有多大,空間裏自己複製的牙刷還在那裏孤零零的飄著,淩羽又嚐試退出,他發現似乎隻要他想就可以隨時看到或者退出,他又嚐試將空間的牙刷拿出來,也隻是一個念頭的事。
“嗯?怎麼回事?小說看多了,還是我也有金手指了?這麼說昨晚的夢是真實的,自己真的是重生了,末日也是真的?”淩羽想到這裏立馬拿起手機搜索起來,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新聞,宇宙裏有一個小行星或將在一個月之後與太陽發生碰撞,淩羽癱坐在地上,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