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道士也能這樣?”徐潛陰惻惻的湊到張老道耳邊細語。
“嘿嘿!小老道我是正一派的,平時不講究這麼多!”
“正一?我怎麼瞅你這身裝扮都像是全真的啊!你怕不是破了戒規,讓人給從山門趕下來了吧!”
“哎,青蓮荷葉白蓮藕,三教原本是一家,更何況是道教,那更是一家,何必講究這麼多!”
見這道士也是臉皮厚,徐潛心頭又生一計。
“警官,我叫徐潛,這是張老道,那請問該怎麼稱呼你?”
“我叫湯穆,你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是本市市局的一名民警,三天前剛接到報案,可沒想到……”
“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多想了,對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徐潛見女警又回憶起往事,連忙打斷。
徐潛說著就掏出一張警官證遞給湯穆。
“小友,你這還留著他的證件幹嘛?”張老道不解的看向徐潛。
徐潛沒作解釋,就隻是看著湯穆的反應。
湯穆一見到這張證件,鼻頭一下子躥紅,這被喪屍抓了這麼大的口子都沒見哼一聲的女強人,居然哭了!
“你們是在哪裏得到這個的?他人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是齊警官落在這兒的,他出去找軍隊救援去了,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了。”
警官證上的人正是李保勝的大隊長,齊警官。
在徐潛後麵的李保勝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知道徐潛是在撒謊,可他本就心虛,這時哪裏還敢多說些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湯穆握著證件,嘴裏輕輕呢喃著。
“老道,你就別擱那煞風景了,來來來,咱們出去商量點事兒。”徐潛向著張老道招了招手。
張老道看到湯穆現在哭得梨花帶雨的,也就不好再舔著個b臉套近乎了,索性跟著徐潛走出了銀行。
“喝!”
徐潛在馬路上隨手砍掉一隻喪屍的腦袋。
“小友剛才為何要撒謊?”張老道從後麵趕了上來。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徐潛看了眼手中的刀,蹲下身子掏起了黑晶。
“莫非小友是看出了些什麼?”
“我說你個老不正經的,是不是真沒談過戀愛,看人湯警官的反應明顯和齊警官認識,而且關係還不淺。”徐潛對著老道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可他們又不同姓,那不是戀愛關係還能是什麼?”
徐潛一本正經的忽悠著張老道。
張老道聽到此話真是如遭雷擊呀,兩條小短腿兒像是失了力,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
艱難的站穩身子,張老道緩緩開口:“可她不還是要遲早麵對的嗎?你這又是何必!”
“你個牛鼻子這就不懂了吧,讀書你在行,可人心我最是了解。倘若我現在就告訴她實情,那她大概率會做出傻事,畢竟這末世可是壓人壓的緊呀!”
“你哪裏有這般好心,老道我看你就是為了故意拆散我們倆!”
張老道吹鼻子瞪眼,跟個癩蛤蟆蹦出來了似的。
“哎,你還真說對了!”徐潛也不裝了,“不是你講要修心的嗎?你這般樣子修的是哪門子的心呀?”
“罷了,小老道我爭不過你,你怎麼說都有理。那你叫我出來又是何故?”
徐潛收斂了下性子,一臉嚴肅的看向張老道。
“接下來的話很重要,我隻單獨與你一人講,這事兒倒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徐潛望向此時豔陽高照的天空愣愣出神。
“不過什麼呀?快說呀!”張老道催促道。
徐潛呆滯的雙眼瞬間冷若刀鋒,看的張老道渾身一哆嗦。
“你經曆過絕望嗎?”徐潛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絕望?嗬嗬……小老道我向來是救他人於水火之中,又怎會將自身置於絕境之地?”張老道很是自信,一副大師做派。
“我自然是知道你有些本領才將你叫來,但如果我告訴你兩天後這些喪屍怪物還會進化,那你覺得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又算得上是絕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