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嚇死(1 / 2)

“見過芷伊宮主。”

安安看向正位上麵色冷靜的女人禮貌的行了禮,站在原地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芷伊仿佛沒聽到般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隻是微微抬了下眸又垂下,不緊不慢的喝著茶。

陸安安等了片刻沒得到一點回應,彎起的嘴角緩緩抿成一條縫,看了看神色自若的女人心中便了然了,這是故意不搭理自己呢,挑挑眉站在原地也沒再動。

廳裏一時間隻殘留著芷伊茶盞間輕微碰撞的脆響。

陸安安看似杵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亂瞟,心裏卻越發的沒底起來。不搭理自己是什麼意思?自己好像也沒得罪她。

對於芷伊,陸安安一向本著盡量不接觸的宗旨,先前自己還是草的時候隻覺得她恪盡職守,每日都親自安排祁霽年的起居行食,直到有一次她身邊的狐族侍女存了接近祁霽年的心,眾人夜晚都退下之後,又悄悄去了羅啟殿,那狐族魅術還沒施展開來,便被祁霽年施法吊到了大殿正中央。

他那日心情好似原本就不錯,隻是說關進祭焱司反思後驅逐出宮即可,但芷伊等他走後卻一改往日平和的臉色,吩咐祭焱司受過鹽刑之後再驅逐。

那天陸安安恰好被閔渡端到大殿上不知神神叨叨的要算什麼,結果最後幾人都走了都把她扔在桌子上不管了。

當看到芷伊冷冽的語氣和陰沉的臉時,她感覺自己被嚇得往土裏縮了縮,祁霽年已經夠狠了,雖蛇妖皮說剝就剝,但好歹留了一條命。但那個小狐狸被剝了皮那可就離死不遠了,再加上高濃度鹽水浸泡四十九天,命有沒有都不好說。

之前聽榕綺說過祭焱司的各種刑法,這鹽刑一般是針對叛徒和俘虜的,純純的折磨流,一寸寸將皮從手指剝開,剝一寸泡一時,知道全身浸至鹽缸,哪怕是修煉道行極高的仙妖魔此刑下來也得費勁大半身修為重塑肉身,放在一般人中,能留下一條命已是萬幸了,隻是那小狐狸若得幸活一命,餘生也要日日畫皮了。

自這件事後陸安安便將以往對她積攢的好感盡數消散了,所以先前在侍女宮被欺辱她也從不告狀求公道,自己找這個宮主或許能得到幾句虛偽的安慰,但日後會不會更慘確是無人保證,她們欺負也罷,反正不會威脅到自己性命,也算好事了。

陸安安感覺自己站了許久,沒聽到任何回應,心裏雖然已經不耐煩,但麵色上卻不敢表露一點。

看著芷伊放下茶盞,瞥向站立的她時,默默垂下了眸。

芷伊平靜的臉色上泛起了一絲笑意,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安安?你出羅啟殿怎麼也不說一聲,這廢了大半天,大家找了這麼久才找到你。”

看著她緩緩起身理了理袖口,語氣輕快的邊說邊走向自己,陸安安不由的發自內心的感慨她內心強大,仿佛幾秒前的安靜和尷尬都是幻覺一般。

“宮主說笑了,我隻是想隨便逛逛罷了,卻忘了應當知會一聲,是我的過錯,下次絕對不會給眾人添麻煩了。”陸安安低了低頭,也沒再看著她,語氣誠懇又平靜的回答道。

“這算是什麼過錯?”芷伊輕笑一聲盯著她繼續說:“我還怕找不到可如何給尊上交代呢,若這點小事我都辦不好,怕是要被罰了呢。”

聽著語氣輕快,陸安安卻隻覺得瘮得慌,自己也沒辦法一下子逃離,這戲她是不唱都不行。

“宮主說什麼呢?我要是真找不到了怕是尊上也隻覺得丟了一株有用處的草而已,這點小事怎麼會罰您呢?”陸安安笑意盈盈的胡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