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安一身黑色衣裙,盤著簡單的發髻和其他侍女並無兩樣,滿懷期待地站在閔渡的桌子旁。
大殿裏魔族各處的首領齊聚,都在等待著祈月仙子的到來。
祈月仙子年紀輕輕便修得半神之體,是三界公認的最強第一美人,陸安安收藏了好多關於仙界的話本,裏麵最出名的便是她與天界戰神蒼垚青梅竹馬的故事。
竟然有幸能見到真容,陸安安按捺著嘴角激動的笑意,盯著大門。
“祈月仙子到~”
隨著門外的傳報聲散開,眾人都目光灼灼地看向門口。
隨著腳步踏入,一席月白色衣衫宛如流光般輕盈飄逸,身後跟著兩個身穿青色衣裙梳著雙螺髻的侍女,明明素色輕柔,卻耀眼的讓人挪不開眼,清冷的雙眼直直看著高座上的人,薄唇粉嫩,五官精致,皮膚白皙清透,美的讓人呆滯卻不敢觸碰。
陸安安眼裏滿是羨豔
祁月站定,微微頷首:“感謝魔尊設宴相迎,祈月榮幸至極。”
她眼中含笑卻疏離淡然,嗓音宛如冰雪消融般朗清。
祁霽年點點頭抬手指向上座:“客氣,祈月仙子請上座。”
大殿裏很快歌舞升平,熱鬧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陸安安的錯覺,從祈月仙子進來之後她的目光一直在祁霽年臉上從未移開。
坐下之後也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他,要不是祁霽年一如既往的冷著臉,倒真像在看故人一般。
陸安安搖搖頭,絕對不是,人家仙子什麼男人沒見過,不明白他為啥每次坐在正位上都一副裝腔作勢的模樣,再加上那滿身黑衣銀絲繡的騷包衣服和頭上頂的黑曜石,真是生怕有人不知道他是最尊貴的。
祁霽年像是察覺到底下不善的眼神,輕抬眼皮朝著陸安安掃了過來。
陸安安心裏咯噔一下,往柱子後縮了縮。
“怎麼了?”
察覺到身邊動靜,閔渡放下筷子扭頭看她。
大殿裏樂聲和談笑聲嘈雜,兩人不好高聲說話,隻能用眼神交流。
“沒事沒事。”陸安安擺擺手。
閔渡招了招手,陸安安上前蹲在桌子把頭湊過去,睜大眼睛看著他:“怎麼了?”
閔渡往那往她那邊靠了靠,抬手握成虛拳放在嘴邊:“你要是不想站了偷偷摸摸從小側門走就行了。”
陸安安眼神向後瞟了瞟,臉上露出笑意:“好嘞,謝謝師傅。”
閔渡看出來她在這兒已經百無聊賴了,索性讓她先離開。
陸安安雖然剛剛之前還沒想走,但聽他這麼說想想反正見也見到了,樂舞什麼的自己也不感興趣,回去也好。
閔渡看她笑了自己也不自覺神色柔和了些。
一舞終,鼓樂聲停,整個大廳安靜了些。
陸安安剛起身,對麵坐上身高八尺,滿身健碩的男人拍桌而起:“王上,今日祈月仙子前來,我有一提議來為大家助助興!”
說話的是翼族族長裴昊,看他身邊幾人昂著頭了然模樣也能看出他們這不是興起的。
仙魔兩族雖然近年倡導和平,但像這些曆經上千多年的老人打心底還是與仙界有隔閡的。祈月雖然打著幫魔族鎮壓沉淵的名頭,在他們看來卻是仙界的挑釁。
沉淵上萬年以來便歸魔族掌管,裏麵不隻封印著些為非作歹的妖魔精怪,魔族聖物弑印也在其中。
仙界並不是沒打過弑印的主意,千年前仙魔大戰鎮魔石下落不明,魔王霜期便為了保護弑印以身為祭,封住了結界,現在結界再次動蕩,說是攜手共治,誰又能說的準仙族到底會不會做什麼手腳,對魔族不利。
祁霽年眼都沒抬,聲音冷淡:“說來聽聽。”
裴昊笑了笑,看向端坐的祈月:“聽聞仙子作為天界第一美人不隻是法力高強,才藝更是雙絕,不如就讓我們見識見識仙子一舞到底有多絕妙。”
陸安安有些無語的看著幾人,閔渡也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是故意挑釁人家呢,連天帝都要給幾分薄麵的上仙,怎麼可能在魔族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