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害死了那麼多人,怎麼還有人找她接生?”
“準確地說不是找她接生,而是找她害命。有些人家妻妾爭寵,要害死別人的孩子,有些是想要攀高枝,嫌糟糠之妻礙事。孟家那混蛋,是想舍大保小的,他看上了個花樓的女子,對方為了做生意不得不接待他。他非要給人家贖身,人家拒絕了他數次。可花樓女子哪有選擇的權利,隻要給足了銀子,她們的去留由不得自己。”
戰暖問道:“你去過那個花樓了?”
“去過了。那姑娘知道孟混蛋有媳婦,她是想從良,但不想做孽。”
“你再去一趟,給想要從良的都贖身,咱們會給她們安排之後的營生。”
“好。”
“仙子,包子,給你包子。”夏伯父追上去,遞了個食盒給月明兒。
“多謝伯父。”
月明兒走後,夏伯父又蒸上了一大鍋。
“神者。這事恐怕不會那麼容易。”
戰暖說道:“您詳細說說。”
夏家爹爹坐在灶台旁,他想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我們這邊是天諭宗的地界,天諭宗和神族一戰損耗嚴重,部分城池由天一宗接管。天一宗的生意中,最賺錢的就是花樓。”
戰暖眉頭微皺,“這事你們知道嗎?”她看向了她那三個傻弟弟。
這三個皆是一臉迷茫。
戰之墨說道:“沒聽人提起過啊。”
戰之遇和戰之重附和點頭。
戰暖扯了扯嘴角。
這生意餘韻和戰意肯定知曉。
“這麼大的事,餘韻是怎麼藏住的?”
戰之遇想了一下,“本來我們也對家裏的產業不清楚,而且即便知道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娘為什麼要瞞著我們?”
這不就是生意嗎?有什麼不能說的,除非強搶民女民男了。
“餘韻知道這是造孽,自然不希望她的孩子們也沾染無辜女子的鮮血。”
夏家爹爹說道:“神者,花樓中不隻有女子,也有不少男子的。我聽說這方麵的生意,天一宗交給沈家打理了。不隻是沈家,還有墨家,有不少花樓墨家占大頭。”
戰暖隻是聽著,沒再說什麼。
這種事,不是隻要她開口說不要就能解決的。
她得去跟月神丞聯係一下,然後回家跟雪浮商量商量。
極樂城也有花樓,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想過解決,唯一可以處理好的方式就是禁止。
可這規則即便規則神也很難製定。
不允許花樓的存在?那賣和買是否都有罪?這就很容易連累無辜。
戰暖細細琢磨著這件事。
或許這世間需要律法了。
執法者本來就一片散沙,浮世一走更是不複存在。
戰暖輕歎。
她要做那個掌權者了。
她瞬移到了龍雪浮身旁。
“雪浮,我不喜歡霸權,不喜歡將生靈分成三六九等。”
龍雪浮說:“這個問題太複雜,我有腦子的時候都沒想明白。”
“是哦。”戰暖側眼,“師父,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