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了吧,你閨女幾斤幾兩你自己心裏沒數是吧。”
“程懷生,你怎麼說話呢,琪琪那麼聰明怎麼就不行了。”
程母不滿的捶一下程父後背。
然後突然道。
“你說,要不讓小宜把學讓給琪琪吧,說不定還能讓琪琪調個金龜婿回來,我們就改換門庭了。”
“停停,你可得了吧,你別亂來。孩子們現在都大了,你自己亂來到時候孩子們肯定要怨你。”
“哼,老娘這麼辛辛苦苦的把他們養這麼大,我看哪個白眼狼敢怨我。”
程母嘴上信誓旦旦。
可終究是顧及了一些,沒有找程星宜說自己的提議。
黎憶放下手裏的書,揪住程星宜臉頰的軟肉。
“怎麼了,回了趟家,嘴巴快要撅出去二裏地了。”
“阿憶,你是喜歡我的吧。”
“當然。”
“無論跟誰比,我都是你最喜歡的是嗎?”
“嗯?這個嘛,除了我自己,你的確是最重要的。”
程星宜一把將人撲倒在床上,臉埋在黎憶肩窩聲音悶悶的。
“阿憶,我想回家了,回我們在京城的家。”
黎憶擼著他的腦袋,沒有問他遇到了什麼隻是回應道。
“好,回家。”
程星宜也覺得自己矯情,他討厭如此不幹脆的自己。
可是他的父母總是那樣,對他壞又不那麼壞,對他好他卻永遠總是退而求其次的那個。
他父母的愛,就像昨天的晚飯飯桌上,他們分食的那盤梅菜扣肉一樣。
哥哥姐姐們和他們的家屬永遠是最多的,他是最後卻又在孩子們前麵。
而作為那盤梅菜扣肉分配者的父母,卻一塊肉都沒動,隻是分了點兒底下的菜。
他們好像不愛他,可卻又比愛自己還愛他。
跟懷裏的這個人還真是相反。
他無論什麼時候問對方,對方好像都會給他獨一無二的偏愛,可是對方的最愛卻一定是自己。
怎麼說呢,程星宜突然有一瞬間看開了。
反正他該通知的已經通知到了,就這樣吧,大家不遠不近處著也挺好。
在黎憶和程星宜準備從招待所離開的時候,程母不知道怎麼打聽到了程星宜住在招待所。
看到程星宜後,她便將一個小包袱塞給了他。
“這裏麵是做的兩套新衣服,和皮鞋,我估摸著準備的,本來想昨天給你的結果你跑那麼快,拿著吧,反正家裏也沒人能穿。”
程星宜看了下懷裏的包裹,不知道說什麼好。
“行了,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既然你想去讀大學就去吧,我倒要看你能學個什麼樣子出來,碰到困難也別喊累,我們也幫不了你什麼。”
程母說了幾句,就又匆匆離開了,說是上班請假出來的不能久待。
坐到車裏後,程星宜看著包裹裏的新衣服,五味雜陳。
程母說什麼沒人能穿才給他,自然是謊話。
這年頭就沒有不能用的東西。
衣服再怎麼也是布,不能穿也能賣出去,或者拆開改小,說那麼多不過還是想把衣服給他罷了。
黎憶看他發呆,便伸手抖開衣服,往他身上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