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淵看眼前這頭癲狂的雄獅心中五味雜陳,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僅僅去了幾天時間在外界竟流逝了數十年之久。
麟淵並未回應,冷峻的麵孔看不出絲毫情緒,隻見他緩緩抬起一隻手,手掌微微一張。
那柄漆黑色長槍好似受到了牽引,開始在石壁上劇烈晃動,原本被貫穿的石壁在這一刻向四麵八方迅速皴裂,猶如蛛絲一般。
這一幕那頭棕色雄獅的瞳孔猛的收縮,他這一刻才回想起這一位也並非什麼好脾氣。
“你到底要幹什麼!害我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如同看門犬一般枯等數十年你還要做什麼?”
驚悚的神情迅速布滿了全臉,低下頭緊緊盯著麟淵那張冷冰冰的麵龐。
衝著麟淵不斷低吼,此刻他也顧不得麟淵的身份,極力宣泄自己的不滿。
那柄黑色長槍化作一抹流光回到了麟淵掌心處,巨大的鐵鏈也化作黑煙消失了。
這頭雄獅此刻謹慎的看著麟淵,並未做出任何魯莽之舉,剛得到的自由令它一時間也不知所措。
“夠了,這些年委屈你了”
“這是一枚五品靈極丹,夠你突破一個大境化形用了”
麟淵手中憑空出現一枚丹藥,隨即便運用法力將其遞到雄獅嘴邊。
棕色雄獅看著這顆到嘴的丹藥猶豫不決,盯著麟淵靜置幾秒隨即麵露掙紮之色,隨即便一口將其吞入腹中。
這顆丹藥藥效極佳,它身上被鐵鏈勒出的血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體內的氣息波動紀委狂躁,好似控製不住體內流淌的氣息一般。
“好了,你我就此離別,日後不會再有瓜葛了”
“安心做你的山大王吧”
麟淵說罷便轉身向山下走去,並未多說什麼。
“且慢!”
雄獅巨大的身形這一刻略微有些顫抖,受到丹藥的灌輸,煉化時產生波動外加強烈的藥性令它難以開口,但仍是說出了這兩句話。
“何事?”
麟淵聞言停住了腳步,不由撇過頭去,看向這頭身形龐大如小山般的獅子。
“我…願和前輩同行”
“為何?做山大王不自在嗎?”
麟淵聞言也不由露出一抹疑惑之意。
“我已經殺了幽泉冰蛟的兒子,它不會放過我的”
雄獅極為勉強的開口回應。
“哦?你不是被我束縛在墨塵仙山的峰頂嗎?”
“如何出的手?”
麟淵轉身看向眼前巨大的雄獅,和他身旁的那些骸骨,定睛一看才發居然是一頭身形偏小的蛟龍軀體,骨頭是還結著淡淡冰霜。
“我本就與其父親幽泉冰蛟不對付,此子偶然路過這裏不斷譏諷本王,挑釁本王”
“原本本王也不屑與其爭論”
“誰料此子竟仗著它父親在我被困的這幾十年小有突破便囂張跋扈,都敢騎在本王頭上拉屎了”
“本王一怒之下便將其引誘過來殺害了,吞噬了其血肉”
“你也知道本王隻是被你束縛住,但法力還在,他一屆小小的三階妖獸又豈是我這妖王的對手?”
“但現在其父親知道了,以我如今的實力恐怕難以與其抗衡,隻得求助於你”
這一刻雄獅徹底攤牌,將自己所擔憂之事盡數告知麟淵,望其收留。
“幽泉冰蛟?有意思,妖獸嗎”
麟淵小聲嘀咕,雄獅根本聽不見,隻是看見麟淵嘴角上揚,令它眼皮狂跳不止。
“好,待你吸收完藥力便隨本座走吧”
“正好本座還差一隻代腿的腳力,做本座坐騎吧”
雄獅有些愕然,它隻想跟隨麟淵一段時間,並未想過當其坐騎。
“跟隨本座定不辱沒你”
麟淵此刻也不藏拙,氣息全部綻放,在雄獅驚恐的麵容中持續了一秒左右。
這一秒好似整片空間都靜止了一般,周圍的飄動的樹葉,地上被清風拂過的小草,不遠處飛動的小鳥都在這一刻停滯下來。
這一刻隻有眼前的雄獅和麟淵可以活動。
雄獅不再猶豫,連忙同意下來,麵容上的驚悚也變做了驚喜。
“既如此,那本座助你煉化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