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這些浮雕是怎麼刻上去的。”李澤充滿震驚地問月爾朵道。
“沒有人可以回答你,這些浮雕從來就有,這是我們突厥一族的聖地,傳說中年滿十五歲的人在不同的浮雕前參拜,就會獲得不同的祝福,我們族人隻要年滿十五歲,都會來到這裏,今天是我的十五歲的生日。”月爾朵笑麵如花,一臉期待的樣子。
“那你今天是專門來參拜的了,可是我還不到十五歲,而且我也不是突厥人,你怎麼想到要帶我來啊!”李澤好奇地道。
月爾朵沒有回答,她向著其中的一個浮雕走了過去,李澤跟在她的後麵,走到浮雕前,月爾朵停了下來,突然問李澤道:“這些天你在草原上過得習慣嗎?”
“很好啊!在草原上感覺無拘無束的,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李澤由衷地道。
“那如果讓你在草原上生活一輩子,你願不願意。”月爾朵急迫地道。
李澤不知道月爾朵是什麼意思,他想起了自己的責任,想到了潞州的王叔,還有香靈,於是他搖了搖頭道:“雖然我喜歡大草原上的生活,但我卻不可能留在這裏,我有許多事會去做。”
月爾朵眼裏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她看著眼的浮雕,有些失落地道:“你不願意呆在大草原上,是因為討厭和我在一起嗎?因為每天都有人叫你飯桶,讓你不開心是嗎?”
“當然不是,在中原有許多事情我會去做,在完成這些事之前,我沒有考慮過自己會做什麼,在哪生活,至於你,我一直當你好朋友,怎麼會討厭和你在一起呢?”李澤由衷地回答道。
月爾朵聽了李澤的話,開心地笑了起來,指著眼前的浮雕對李澤道:“我們族裏有個傳說,十五歲的女孩,隻要和朋友在這個浮雕前參拜,那她和朋友之間就會獲得永遠的友誼,你願意和我一起參拜嗎?”
“當然。”李澤毫不猶豫地拉著月爾朵跪了下來,對著雕像跪了下來,在起身後,李澤發現月爾朵的雙頰羞紅,心裏暗暗納悶,怎麼今天這丫頭一點脾氣都沒了,還動不動就臉紅呢?抬頭看了看浮雕,那上麵不過是兩隻頭挨著頭的鳥罷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其實月爾朵先前沒有把話說完,在她族裏的傳說是,如兩個好朋友在這裏參拜,就會獲得永恒的友誼,而一個女孩十五歲生日那天,帶著她心愛的男孩在這裏參拜,那她就可以獲得對方永恒的愛。
出了山穀,李澤感覺月爾朵像變了個人似的,一路上和自己有說有笑,也沒有再叫自己飯桶,李澤打趣道:“怎麼感覺你昨天和今天變了個人似的,本來是一個瘋丫頭的,今天突然轉性了。”
月爾朵上笑道:“你不喜歡我對你好一點嗎?你是不是喜歡我像以前那樣,那我像以前一樣叫你飯桶了。”
“別,我可不願當飯桶,不過不管你像以前那麼凶也好,還是現在這樣也好,你都是除了香靈之外我的第二個朋友。”李澤真心地道。
月爾朵突然一臉警惕地樣子,看著李澤道:“香靈是什麼人,她長得漂亮嗎?”
“嗬嗬,香靈啊!她和我住在一個院子,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總是跟在我後麵,還經常說長以後要嫁~~~”他話沒說完,看見月爾朵用力抽了一下馬鞭,那匹白馬向前飛奔而去,李澤連忙拍馬跟上道:“我話沒說完呢!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你這個大飯桶,大混蛋,我不想再見到你。”月爾朵扔下一句話,連揮幾下馬鞭,消失在了李澤的視野裏,隻留下李澤一個在那納悶:剛才一會我還以為她轉性了呢!誰知道現在又變本加厲了。
李澤將羊趕了回去,騎了一天馬,感覺有些累了,看看天也差不多黑了,於是上chuang倒頭大睡起來。
半夜,李澤被一陣笛聲吵醒,淒涼的笛聲如泣如訴,充滿著悲傷,充滿著不舍,充滿著無奈,充滿著柔情,似乎在用笛聲向某人傾訴著什麼。
李澤聽得入了神,他不由得有了想見了見吹笛子的人的念頭,他穿上衣服走出帳篷,順著笛聲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李澤順著笛聲傳來的方向一直走,走到了離安義公主帳篷不遠的一個小山坡,李澤看到了吹笛子的人,那人仿佛不知道有人靠近,而是像一尊雕像般站在那裏,靜靜地吹著笛子,身上穿的黑色長袍隨風飄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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