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們都活著,事實證明了一切,我們一起挺過來了,結果是好的你就無須自責,需要承擔後果的是那些殺手,他們已經付出了應得的代價。
記住,你沒有錯,明白嗎。我既然作出了選擇,什麼樣的結果我也要自己承擔,與你是不是宰相的女兒,是不是先知貴族什麼的都無關。
我既不會後悔,也不會遷怒於別人。”
顏冬秋有些小激動,難得做一次驚心動魄的事情,而且在生死邊緣走一圈,心裏抑製不住大放厥詞一下。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試探性地問道:“我很想知道....”
“嗯”?安宓兒疑惑他在關心什麼問題。
“當時,我到底有沒有尿褲子?”顏冬秋有點小尷尬,但他確實很好奇。“早知道有那麼恐怖的事情,那天我一定會穿一件深色的褲子。”
安宓兒愣了一下,顯然顏冬秋展現的這種樂觀性格讓她猝不及防,沒有想到他還有心情關心這種事情,她覺得是顏冬秋在故意轉移話題,好讓她不再陷入那種自責的情緒。
安宓兒沒有說話,安靜地、溫柔地看著顏冬秋,她不覺得這個問題好笑,她認為顏冬秋是在用他自己的尷尬緩解她的愧疚感。
關心分很多種,有的是人與人之間的客套,有的是為了彰顯自己高高在上,有的是真正的善良與單純。而顏冬秋的反應在安宓兒看來顯然屬於最後者。
“傻子,還逞英雄”,安宓兒緩緩吐出這幾個字,延後咬了咬嘴唇,抬起頭,似乎作出了什麼決定。
安宓兒側身,深處纖纖玉指,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卡夾在十指和中指間,衝顏冬秋揚了揚。
“剛才在門外我恰好聽到了,雖然也提及到我,措辭也很讓人生厭,但那並不能讓我有一絲絲動氣,我隻是為你感到惋惜。
秋,我知道你是個簡單直白的人,我相信你與我交流中始終保有善意,而不是男女間的那些心思。
我最討厭被人冤枉,既然被說成是狗男女,我不能接受。”
顏冬秋聽到這,以為是安宓兒生氣於妻子的話語,雖然他也不爽妻子那種做派和表達方式,
但他擔心這會激起安宓兒的不悅,如果她的家族聽到這種風言風語,那他和妻子必定沒有好果子吃,那他這半條命真是白豁出去了,
急忙解釋到:“純子她隻是性格的問題,我會好好管教她,請您....”顏冬秋說的話他自己都不信,他隻想讓安宓兒冷靜下來,而安宓兒不管他說什麼,繼續著自己的表達。
“但是,我安娜絲塔宓婭,現在向您詢問,”安宓兒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我是否可以追求您呢?當然,是在您簽署了這張卡片以後。”
“啊?我去!貴族千金倒追屌絲離異大叔,這是什麼狗血橋段?”顏冬秋心中震驚,嘴上忙叫到。
“不可以!”
“不可!”
兩個否決詞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