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秀,咱們有話好好說,孩子還在這兒。”炎九天無奈道。
“我不管,你們父子要去送死,就踏著我屍體過去!”安衡秀大聲地喊叫,像極了青春期被沒收了手機的孩子。
“這是我和孩子的家事,輪不到你管!”炎九天顯然是個直男癌晚期,勸了兩句就沒有了耐心。他久居高位,哪忍得身邊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對自己,何況是這種威脅的口氣。
安衡秀猛然從袖中掏出一個黑色鐵塔,那黑塔隻有她手掌大小,但祭出後逐漸變大。
“魔山宗的鎮宗之寶——魔山塔,安衡秀,你發什麼瘋?”炎九天麵容陡然嚴肅,高聲嗬斥。
隻見安衡秀雙手高舉,此時黑塔還在變大,隱隱就要衝破殿頂。她低喝一聲,塔身射出無數黑光,直向炎九天壓來。
炎九天大驚,這一招威力無窮,直接在大殿中釋放必然造成難以想象的損害。
此時殿外還有無數魔宗核心宗主和臣子在飲酒狂歡,讓她這一鬧,死傷無數且說,這魔宗剛剛大勝就起內訌,那所有的努力和犧牲都將功虧一簣。
他臉色一沉,也不惜真力,快速結印,秘法湧現,直接將兩人一塔傳送到了複興之地外的一片空曠之處。
安衡秀腳步未停,黑塔再次射出漫天黑霧,席卷整片天空。頓時月辰星輝全部被遮蔽,天地驟變。
炎九天長袖揮動,猛地張開一麵火牆,硬生生擋住黑霧,雙方元力在半空激蕩。
“瘋婆子,討打!”炎九天毫不客氣,自創絕學「九天遮重波」瞬間打出。
這僅僅是一開場,兩人便針尖對麥芒,毫不相讓,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兩個是結了多大的仇。
藍玉在顏冬秋身旁,看他緊張地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便挽住他的手臂,拍拍他的手,柔聲說:“少王不必擔心,自打我跟安姑姑起,就經常見她和炎皇這樣切磋,放心,打不出事情的。”藍玉在使用稱呼時還注意用了他們父子的新稱號。
“這還叫切磋?不會出人命嗎?”顏冬秋奇怪道。
“哎,你安姨脾氣不是很好,生氣了就要這要撒脾氣。她這一身修為多半是炎皇給的,無論她怎麼打都打不過炎黃的。”她邊說還邊用另一隻手輕捂嘴唇笑道,“我覺得安姑姑是有些喜歡....的,隻是表達的方式不同。”
“啊,哼哼,我就是覺得她對我爹有意思,算了,打是親罵是愛,那讓他們纏綿吧,我可是個開明的兒子。”顏冬秋心情也放鬆下來,竟然開起了玩笑。
“小心你娘站起來把你掐死!”克洛伊又出來抬杠了。
“我發現你吧,正事沒多少,就喜歡當杠精,當初進戰場時還什麼隨心所欲的。”顏冬秋諷刺道。
“是為所欲為,你個傻子!”克洛伊及時糾正道。
“對啊,哪為所欲為了?帶你來是旅遊的嗎,還挖呀挖挖的。”顏冬秋借坡下驢。
“你都一人之下億人之上了,還想怎麼地?”克洛伊揭示了事情的本質。
“也對也對,低調低調哈哈。”顏冬秋禁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