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連自己父母家都回不去,許懷遠深知自己有多沒麵子,他在柯家就是幾乎等同上門女婿了。
許懷遠借著過年高興,猛地給自己灌酒,一開始還是敬老丈人的,柯父還挺高興,後麵才發現他是故意喝多的,鬧得柯父也不是很高興起來。
柯柔也滿頭霧水,她難得貼心地摟著許懷遠問他,“怎麼了這是?你喝這麼多做什麼?你不是說晚上還要給我放煙花看的麼?還要給我按摩的呀?”
柯母頓時就警惕起來,“什麼按摩?”
柯柔一聽就知道她媽媽想歪了,頓時嬌羞地說道:“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啦,就是按摩小腿,我懷孕後總是腳酸。”
柯母這才放心下來,責怪地看閨女和女婿一樣,但還是把柯柔拉過來,“我看懷遠是喝醉了,晚上你跟我到側臥睡,讓懷遠自己睡吧,我讓你爸隔一會兒看看他就行。”
柯家房間多。
二老都是分房睡的,這個年紀早就互相嫌棄了。
柯母見狀正好拉著閨女陪著自己晚上聊聊天也好。
柯柔難得有些不放心。
但她這個大小姐性格,也不會照顧人,就隻好作罷。
開開心心地聽她媽的話。
柯父還挺嫌棄嘞,覺得麻煩,他睡覺倒頭就睡著了,還得分心照看女婿,他是覺得這女婿真麻煩。
也不禁抱怨道:“你們這母女倆喲,就逮著我們男人欺負,我說你們倆也收著點兒,別總折騰懷遠,我看他估摸著心裏也受委屈了,要不然今晚也不能這麼喝……”
柯父說著說著也有幾分感同身受,這母女倆確實作。
柯母一聽可不樂意,張嘴就反駁道:“我哪有?你可不要胡說,我欺負你怎麼了?你是我男人我還不能欺負你啊?我去欺負別的男人你就樂意了?”
她一通嬌嗔。
柯父也拿她沒辦法,立即求饒,“我的錯我的錯。”
柯柔也嬌聲說道:“就是,我和媽怎麼欺負他了?我覺得應該不是我們的問題,可能是公司的事兒,他壓力大吧?他還想多努力以後給我重新補個更浪漫的求婚呢。”
柯父見閨女這小女兒的姿態,也不禁笑著說:“你呀你。”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
柯母聽見柯柔說許懷遠壓力大,不但不心疼女婿,反倒不滿說道:“那懷遠抗壓能力是真不行……”
言語裏麵也是很瞧不起了。
許懷遠醉的稀裏糊塗,趴在餐桌上暈乎乎的,恍惚間覺得人家才是一家三口,壓根就沒把他這個女婿當人,仿佛是把他當畜牲似的評頭論足。
他內心不禁感到一陣憤然,之後又情不自禁開始懷念薑彤的好起來,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哪怕倆人感情變淡了,但薑彤也會照顧的他很妥當。
那時他也還在以前那個家裏,他要是應酬喝醉了回家,父母也都是關心他,全家圍著他打轉的。
現在到了別人家當畜牲,許懷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把日子過成這樣,再想到薑彤被那個男人摟在懷裏護著的樣子,他的胸口就火燒一樣,燎著疼。
柯父勉強把許懷遠扶起來,想扔回他的房間。
結果柯柔嫌棄,對著柯父撒嬌,“哎呀,他這醉醺醺的,一身酒味,等會兒躺我床上會把床鋪都染上酒味的,我明天還睡不睡啦?爸你把他放客房裏吧?”
柯母一聽先是警惕,“柔柔你晚上還是得陪媽媽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