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結束的很快,不一會兒齊景辰就帶著人回來了。
前鋒營不愧是精英,特別是齊景辰點出來的這十個人更是身手了得。
看著渾身帶著血腥氣回來的齊景辰,文承遠有些害怕,不自覺的就後退了一步。
齊景辰沒有再靠近,囑咐了守衛盯緊點之後就示意其他人走了。
也許是其他人都習慣了這樣的事,都打著哈欠回去補眠。
文承遠渾渾噩噩的跟著走回去了。
到了屋裏,並沒有看到齊景辰的身影。
文承遠一下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獨自消化著自己的情緒。
過了一會齊景辰推開房門回來了。
文承遠一下子坐了起來,齊景辰看著他說道:“怎麼,這就害怕了?”
文承遠半天沒有開口說話,紛亂的情緒不知道怎麼表達出來,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齊景辰,你就沒想過我們可以不打仗,把他們收歸,或者我們把他們俘虜了。為什麼。。。。。”
文承遠說不下去了,因為在齊景辰聽到收歸和俘虜的時候,他的眼神就變了。
齊景辰狠狠的說道:“你說收歸,他們是不會投降的,如果是俘虜那就更不可能了,那是給自己找麻煩,萬一他們逃跑,回去把兵力和部署透露出去,我們更是損失慘重。”
說完就走了出去。出門前頭也不回的說了句:“邊關將士們的血不能白流,我們每個人身上基本都背負了國仇家恨,不是他們投降幾個人我們就能釋懷的,你不懂。”
文承遠可能真的不懂,因為自己沒有他們的仇恨,自己隻要不打仗就好了,他們不是,他們身上有自己堅守的,有想完成的事。
這一夜,文承遠睜眼到天明。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在飯桌上看到了齊景辰。本來想打個招呼,問問他昨天在哪睡的,可是張了張口也沒說出來。
在另一張桌子上看到趙青山和劉紹宇之後就坐了過去。
吃過飯輪到他們當值,文承遠和他們登上了城牆。
趙青山吩咐了一些事就來到了文承遠身邊。
“昨天沒睡好嗎?”
文承遠點了點頭。
趙青山拉著他坐下來說道:“怎麼?昨天第一次看見殺人?”
文承遠垂頭喪氣地說:“我知道他們是敵人。但是我還是覺得太殘忍了。”
趙青山一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殘忍,如果昨天不把他們殺了,死的就是我們,是我們身後的老百姓。”
“青山哥,你別生氣,坐下來。”
看著周圍的士兵都在看著自己這邊,文承遠立馬拉著趙青山坐下了。
“青山哥,我沒有殺過人,沒有上過戰場,我和他們沒有仇恨,我不想殺人。”
趙青山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半晌才說道:“你知道前鋒營是怎麼選出來的嗎?”
文承遠搖了搖頭:“是靠實力?”
趙青山說:“這是一方麵,還有一點就是前鋒營的人為了保證敢拚敢殺,選用的另一個條件就是和胡人有仇,或者是殺父殺母或者是兄弟姐妹。”
文承遠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說:“你們都是?”
趙青山點了點頭說:“我的哥哥戰死了。就連劉紹宇也是,他的老家也和胡人的地盤接壤,他爹為了保護糧食被胡人拿刀砍殺了。”
文承遠征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那個嘰嘰咋咋愛說愛笑的小個子劉紹宇也有著淒慘的遭遇。
趙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來城牆頭。
文承遠那天坐了好久,趙青山故意沒有打擾他,他知道文承遠需要時間接受邊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