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兒,我的遠兒,你。。。你怎能喜歡男子呀。”
文母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似的滾落。
文承遠抬起手,替文母擦著眼淚說道:“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他,可是我抑製不住,我是真心的。就像父親和母親一樣,時時記掛著這個人,等我發現時,早就陷進去了。”
“早知這樣,不如同意了成王,這樣也不至於讓人戳你的脊梁骨。”文父狠聲道。
文承遠抬頭看著氣的臉漲紅的文父,羞愧道:“是我對不起文家,我。。。”
“能改吧,能不喜歡嗎?”文母眼含期望的看著文承遠。
文承遠實在是不忍欺騙文母,隻能把母親從地上扶起,安頓在座椅上輕輕搖了搖頭,又跪了下去。
頓時文母的淚流的更凶了。
這時文承鈺拍著文父的背說:“父親,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遠兒還小,我來和他說。”
文承遠苦笑一聲說:“大哥,我也經曆過掙紮,可是感情的事從來由不得自己,我不是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又怎能輕易告知你們。”
文父聽了更加憤怒了,大聲嚷著:“逆子,逆子,你給我滾出去。”
說著把一台方硯摔了過來,文承遠沒有避開,硯台碎了的一瞬間,碎片劃傷了文承遠的臉。
血珠滑落,文承遠苦笑一聲說道:“父親,您別生氣,我這就走,等您消氣了我再與你商談。”
文母看到自己兒子臉上的血心疼極了,到底是忍住了沒有阻止他的離開。
文父像一頭焦躁的豹子,來回的踱步,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好好的兒子怎麼就會喜歡男人了呢。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送他去軍營。”
文母仿佛被踩中尾巴,也惱了:“你現在是怨我了?”
文父驚覺說錯了話,連忙壓下火氣道:“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鈺兒你說該怎麼辦呀。”文母哭泣著看向大兒子,希望他能有辦法。
文承鈺哪有什麼辦法,自己這個弟弟從小就嬌生慣養,從來就是說一不二,而且看他剛剛的神情,肯定是真的。
“我覺得遠兒不可能拿這件事開玩笑,想必是真有這個人存在的,就是不知是誰。”
“不用猜了,你嶽父前幾天就跟我說了,遠兒在邊關有一個特別要好的人,就是上次跟著來幫遠兒辦馬場這件事的那個齊將軍。”
文父想到這裏又咬牙切齒道:“我本來沒在意的,覺得遠兒在邊關能有交心的朋友是件好事,沒想到你那嶽父這麼火眼金睛,看出來了,還隱晦的向我提,我到今天才知道,他提到那個齊將軍的用意。”
“齊將軍?”文承鈺想到那次短暫的接觸,那位齊將軍一看就是個好將領,渾身的氣度不凡,做事也周密,倒是個好的,可是一旦和自己弟弟扯上這種關係,就有點別扭了。
“這件事可怎麼辦呀。”文母擦著眼角的淚,擔憂的想。
文承鈺隻得安撫他們道:“父親母親,你們現在正在氣頭上,我去勸勸他。”
文父文母無法,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大兒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