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謠言越來越離譜,成王終於坐不住了,怒氣衝衝的上了皇宮,準備讓皇帝再發一道旨意,明確自己的孫女是要嫁與人為妻的。
皇上並不想摻和這件事了,於是把文承遠宣進宮準備斥責一番。
“這京城的流言怎麼會鬧成這樣,你讓成王府的臉麵往哪擱。”
皇上佯裝生氣的樣子訓斥了一句文承遠。
文承遠頓時一臉委屈說道:“冤枉啊,這些話我隻在成王府說出去過,誰知道成王府哪個奴才不小心說出去了,才越傳越離譜。”
成王這時突然冷笑了一下說道:“皇上,本來我是看文家小兒在邊關做出這樣的成績,內心喜悅,才厚著臉皮與皇上求得了賜婚的聖旨,可誰知竟有歹人這般傳話,毀我孫女清白,我實在是心痛啊。”說完竟捂著胸口做出悲痛難忍的樣子。
文承遠這是第一次和成王這麼近距離的對上,以前隻遠遠的看到過成王的身影。別看他現在已經是花甲之年,可是身量高大,氣勢如虹,看著竟是比皇上還有精神些。
“皇上,我看現在我們兩家的婚事鬧到如今這個地步,還是不要結的好,正好也能冷一冷這個謠言,相信再過個一年半載的,無事發生,謠言自會不攻而破。”
成王立刻否決道:“不行,我孫女的清譽已經被毀,以後還如何說與別家。還是文少爺現在家大勢大,看不上我這沒落的成王府了。”
文承遠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當著皇帝的麵說自己家大勢大,可謂誅心,誰還能打過皇帝去。
“成王言重了,我哪裏有成王府尊貴,隻是我從小就自由慣了,實在是對盲婚啞嫁不敢苟同,還望成王原諒。”
成王這時突然朝著皇上跪了下來說道:“這件事還請皇上決斷,我都是半截身子埋土的人了,還有還有幾年好活,半輩子都是為了兒女操勞,如今唯獨剩下一個孫女沒有著落,眼看著成王府的顏麵就被踩在腳底了。如果這件事不能有個好結果,那我還有什麼顏麵去見先皇。”
文承遠暗暗咬了咬牙齒,這老東西竟然倚老賣老。
“成王快起,您言重了,這事我已經下過旨意,還是你兩家商議吧,本是一件大喜之事,別最後弄的兩家反目。”
成王謝恩之後就出去了,皇上不想再看到文承遠,也沒留他。文承遠隻能返回家中。
沒想到這成王這麼難對付,看來隻能等到張翠環那邊有消息之後,再另行險招了。
文府和成王府的對決,在成王府力壓謠言下,暫時停歇了下來。京城之中看好戲的也閉緊了嘴巴,這場戲竟意外的冷了下來。
這些天文承遠每天都等著張翠環給自己送信,一定要先知道成王所圖,他才好進行下一步動作。
等啊等,終於在半個月之後,等來了一張來自張翠環約見的小紙條。
文承遠晚上早早的歇下,隻留下墨硯在外麵伺候,到了子時,才悄悄的跑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