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軍醫都到了大帳之後,顧知許讓軍醫中水平最高的莊大夫給文承遠把了一下脈。他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文承遠就把手腕遞給了莊大夫。
莊大夫是一個滿頭華發,一臉慈愛的小老頭。
把手搭在文承遠的手腕上時還安撫性的笑了笑。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莊大夫的笑容慢慢消失了,臉上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文承遠也由原來的不在意變成了現在緊張。不會真的有什麼事情吧。
“顧將軍,我需要單獨跟你們說。”
顧知許一臉陰沉的點了點頭,讓其他的軍醫都退了下去,其他軍醫一頭霧水,這來了之後什麼都沒幹,怎麼就又讓走了。可是沒有人發出異議,都默默退了下去。
莊大夫看著大帳內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於是就問文承遠:“敢問文將軍近來可有什麼身體不適。”
文承遠不敢隱瞞,連忙把自己三天前中黑煙的事情告訴了莊大夫:“我三天前曾經中過天聖教的黑煙,當時沒有什麼其他不適,隻是突然不能動彈了。過了一會自己又能動了,這幾天也沒有什麼事呀。”
莊大夫聽著文承遠把前幾天去營救人和中過黑煙的毒的事一一講來。一臉沉思:“這天聖教我倒是從未聽說過,看來這黑煙就是使你中毒的東西。”
後抱拳對顧知許說:“文將軍現在身體裏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毒,我需要文將軍配合我把衣服脫了檢查一下身體上是否能看出什麼問題來。”
顧知許聽到有毒立刻沉下了臉,馬上點頭說道:“莊大夫檢查吧。”
齊景辰站在文承遠旁邊已經愣住了。明明當時文承遠並沒有什麼事,怎麼會中毒呢。
莊大夫麵向文承遠點了點頭說:“請文將軍把上衣褪去。”
文承遠一時不知所措起來。齊景辰這時有些心急,就上前動手給文承遠脫衣服。
等上衣被褪去之後,莊大夫立刻就繞著他轉了一圈,見瑩白的皮膚表麵並沒有什麼東西,莊大夫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拿出懷裏的針灸包,對著胸前背後的幾個穴道刺了幾針,沒想到文承遠一時之間隻覺天旋地轉,身體裏血氣翻騰,一下吐出了一口血。
齊景辰站的很近,被文承遠的血噴了一身,驚呼道:“承遠!”連忙抱住了文承遠將要倒下的身體。
“承遠你怎麼樣?我抱你去床上躺著。”齊景辰一把把文承遠抱了起來,放在了屏風後的床榻上。
顧知許也被嚇壞了,焦急的看著外甥:“遠兒,遠兒,你別嚇唬我啊,你現在怎麼樣?莊大夫,怎麼突然吐血了。”
“別怕,別怕,我現在沒什麼事。”文承遠看著緊張的人,安慰道。
莊大夫也沒有猶豫稟報道:“這毒著實邪性,人中了那個毒之後表麵上沒有什麼。可是一旦毒發就會直接喪命。”
齊景辰一下握住了文承遠的手問道:“可知這是什麼毒?可有解藥?”
莊大夫歎了口氣:“老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毒,解藥怕是不好得。我隻能摸索,可是我怕。。。”
齊景辰聽懂了莊大夫的言下之意,等研究出解藥,文承遠恐怕早就毒發了。
文承遠現在覺得自己的小命真是坎坷,當時還慶幸自己逃過一劫:“那有沒有延緩毒發的方法?”
既然沒有解藥,那能延緩些時間也是好的。
莊大夫這時思考了一會才艱難的點了點頭說:“老夫倒是有些辦法能延緩,可是太傷身體,你以後可能會經常生病,也不能過於操勞。”
大帳內的人這時都沉默了下來。鎮北侯世子怎麼能身體不好呢?可是現在保命要緊,哪還容得下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