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遠瞪了一眼跟在莊大夫身後進來的齊景辰,不知道自己昏迷的這幾天,齊景辰是怎麼照顧自己的,竟然讓莊大夫調侃自己起來。
“怎麼樣?可還有餘毒。”文承遠看莊大夫給自己把了半天的脈,忍不住開口問道。
“餘毒還未完全清除,還要喝上半月才能好,你讓親衛每天來拿藥,我會親自煮好。”
“多謝莊大夫了。”
莊大夫擺了擺手:“不用謝,我還要去再研究研究,現在的藥材是有限的,我們軍隊後續再次麵對天聖教還是沒有辦法,一定要找到藥材代替才行。”
莊大夫走前還說,文承遠已經不需要再住在醫帳了,又安排了衣食方麵的事情,才匆匆忙忙的走了。
齊景辰記得很認真,看到莊大夫走之後,就問:“是現在就回去,還是再住這裏一天再走?”
醫帳離莊大夫很近,而且因為文承遠職務的原因,他是住在單獨的醫帳中的。
但是文承遠並不想住這裏,這裏滿是藥味,自己住的快成藥罐子了,聽到齊景辰的問話,連忙表示要回去住。
齊景辰給文承遠裹上了厚厚的棉衣還有狐裘,才背著文承遠回去。
“我自己能走。”
“別亂動,你能走什麼能走,剛剛下地腿都是軟的,聽話,我給你裹得嚴實,沒人看到你。”
結果路上碰到熟人來打招呼,都直接喊出了他。
“齊將軍,文將軍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要背著?”這是根本不知道文承遠中毒的人。
“齊將軍,文將軍這是好了?”這是隻知道文承遠生病的普通士兵。
“齊將軍,文將軍的毒解了?”這是幾個鎮北軍中知情的幾個將領。
文承遠縮在狐裘的領子中,不敢見人。還說不認識,別人現在都知道齊景辰背的是自己了。
“嗯,好了,沒事了。”
齊景辰簡單的回複了幾個人的問候,察覺到後背的人在偷偷的掐自己,也不再耽擱,快步回到了文承遠的大帳中。
“還說不會被認出來,我現在丟臉了一路。”
“丟什麼臉,你生病了,我背你丟什麼臉,你走路不穩摔倒了才會丟臉吧。”
文承遠想了想自己腿軟的走回來,別人更會說,也就不再糾結。
齊景辰安頓好文承遠,交代了墨硯很多注意事項,才放心的離開。
因為文承遠中毒,自己把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戰場的事,齊景辰已經好幾天沒管了,自己畢竟是一營統領,不能因為私情就什麼都不顧了。
現在文承遠總算解了毒,接下來自己也能騰出手來,會一會那些天聖教的黑袍人了。齊景辰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文承遠躺在自己鋪了幾層厚被子的床鋪上,舒服的歎了口氣,別看這幾天自己一直在昏迷,可是文承遠還是有些感覺的,自己的後背被醫帳的床硌的疼,現在胃裏也空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