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張喻之竟然趕來的這麼快。
唐子彥看到張喻之,偷偷和文承遠吐槽:“這張喻之一開始在路上天天都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我爹一開始還會顧及他的身體,走的慢一些。後來實在是等的不耐煩,就撇下他走了,結果你看看,這不也趕來的挺快嗎。”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拖慢你們的進度,畢竟這是我們家提出來的,他就算是不得不聽皇上的趕來和談,也要惡心我們一下。”
文承遠早就猜到張喻之會給自己添堵,所以聽了唐子彥的話,他也沒有特別意外。反正他總不能破壞和談,就讓他看看張喻之還能玩出什麼新花招。
齊景辰是跟著顧知許進來的,顧知許一進來,所有人都站起來見禮,顧知許笑嗬嗬讓隨便坐,敞開了吃喝。因為早就知道張喻之的身份,所以在他見禮的時候,也隻是冷淡的點了下頭,就拉著唐培坐在主位吃起來飯菜。
齊景辰坐到了文承遠旁邊。
“你今天這一下午跑到哪去了。”
文承遠給齊景辰遞了一塊濕帕子淨手才說:“唐子彥來了,還記得嗎?他是我在京城的好友。”
齊景辰朝文承遠的另一邊看了看,點了點頭:“記得。”
“他帶著我爹給我尋的名醫來了,下午的時候,我去看了看。”
齊景辰頓時嚴肅了起來:“讓他看了嗎?你的身體怎麼樣?”
“嗐,我還沒看呢,那小子就自己去找莊大夫了,還差點跟莊大夫吵起來。幸好那人有點本事,真看出了藥方的不足,所以他倆一下子研究到一塊去了,我就沒看成。”
“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看看。”
文承遠傻樂著點點頭。因為齊景辰一條胳膊不方便,所以文承遠這些日子都習慣性的給他夾菜遞東西了。
他們自己不覺得,但在別人眼裏就有些過於親密了。
軍營中現在知道他們情況的不少,畢竟他們沒有刻意隱瞞,但是今天剛到的使臣團就覺得這也未免太親密了一些,也有那反應快的,已經猜想到了。
坐在他們對麵的張喻之看著他們兩個的情態,在聯想到上次文承遠回京鬧的那麼大的動靜,就想到這倆人的關係了。他冷笑一聲,喝掉了手中的茶。
唐子彥看著好友那殷勤的樣子,都覺得沒眼看,誰能想到以前男男女女都沒給過好臉的文承遠竟然愛起人來這麼膩歪。
“你快收收你嘴邊的笑,那麼殷勤,惡心死了。”
文承遠哼笑一聲:“我才不,你有本事別吃飯。我樂意殷勤,我就樂意照顧他。”
倆好友你懟我一句,我懟你一句的,邊吃邊聊,誰也沒把對麵死死盯著他的人看在眼裏。
張喻之看著對麵兩個嘻嘻哈哈的人,心裏氣的直咬牙,可是麵上卻不動聲色,想著怎麼讓這倆人吃點苦頭。
很快這頓飯就吃到了尾聲,文承遠一邊拉著齊景辰的手,一邊勾著唐子彥的肩膀,說說笑笑的往自己的住處走。
誰知剛走出門外不遠,就看到一個人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文承遠收起笑容,停下腳步,看著他沒有沒有說話。
“文少爺,哦不,文將軍。別來無恙啊。”
文承遠呲笑一聲:“比你過的是好點吧。”
張喻之眯了一下眼,又恢複了笑模樣:“文將軍,自從上次在京城一別,我們久違的又見麵了,不知可否請我喝杯茶敘敘舊。”
“咱們有舊可敘嗎?哦,你想回憶一下我是怎麼把你打的起不了床的?”
“你。。。。。。”
張喻之一下子黑了臉,平時他隻是裝的病重,實際上隻有他知道,他的病早就好了。但是這件事確實是他丟臉,所以在京城時,隻要是和他一派的人都不會說。現在又被提起,自然氣急。
文承遠看著張喻之的臉,嘲諷的說:“你別氣暈了,等會又賴我啊。”
張喻之咬牙切齒道:“別給臉不要臉,你別忘了,我是這次的使臣之一,你得罪我沒有好處。”
文承遠一下子沉下了臉:“事關邊關將士的事,你敢動手腳找麻煩,我不會放過你的。”
“哼,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記住我不是好惹的,你等著,我必定報了你打我的仇。”
文承遠這時突然往他身後一看,那裏一直站著一個低頭不語的人,他輕蔑的說:“嗬,你怎麼把打你的人招到身邊當狗了?不怕他再咬你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