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遠眼睛一亮,他怎麼沒有想到,他可以在信裏多多誇一誇齊景辰,等到他們真的回到了京城,父親和母親對齊景辰的印象會更好,到時候肯定也會更加善待齊景辰。
有話可說之後文承遠寫起來就快了很多。拿起毛筆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信中跟父親,母親,哥哥,姐姐都分別寫了很多話。
等寫好之後,齊景辰還接過來看了一看,沉默著看完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臉都臊得紅了。
在信中文承遠用了大量的筆墨,寫了自己是如何對他好的。這些在他看來很普通的事情,文承遠都寫了上去。
“這樣會不會不好?你是寫家信,怎麼反倒那麼多誇讚我的話?”
“哎呀,我們等這次打完仗之後肯定是要回京城去的,到時我們一起回去,你如果沒有給我的父母留下一個好印象,那可能文府的大門都不會讓你進。我現在幫你打好基礎,到時候我母親心軟,肯定很快就同意我們的事情了。”
齊景辰隻能裝作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把信遞了回去。他怕他再看一看更加臊的慌。
文承遠又欣賞了一遍自己的字跡。
其實他的字是父親和大哥一筆一劃教的,雖然比不上父親的字,但是別人見了他的字也會誇耀一番,自己寫的這封信父親看了不知心情會如何。
第二天文承遠就把自己寫的信交給了唐子彥。唐子彥說自己的父親已經決定明天就走,他們是要帶著和談文書趕緊回去的,就怕遲則生變。
文承遠這兩天都沒有見到張喻之,還是要打聽了一番的,別真的要走了還生病到起不來,自己可不想再麵對他了。
唐子彥拉著文承遠走到沒有人的角落,小聲的問他:“張喻之一直拉肚子是不是你找了張天茂呀?”
文承遠眼裏透著點兒狡黠:“那我當然不能讓他再出現在胡人的麵前。如果不是他,我們第一次就能夠談成功,畢竟胡人那邊有求於我們,肯定會同意我們的要求的。那第二次再和談,他肯定還會為了和我作對,繼續找茬。我隻能讓他在床上躺一躺了。”
唐子彥也猜到了,是文承遠找了張天茂的藥,才讓張喻之這幾天一直在跑肚拉稀。
“哈哈,張喻之撞到你手裏,每次都沒有贏的時候,這次躺在床上也是遭了大罪了我聽說他把所有的軍醫都叫了過去,才勉強止住這張天茂開的瀉藥,也太厲害了點兒。”
“對了,你們如果明天回去,那這張天茂就要留在這裏了,他還沒有研製出來解藥,肯定不能讓他現在就走,你回去了之後向他的師傅說明一下原因,張天茂如果研究出來解藥,那我再把他送回去。”
唐子彥點了點頭,他帶著張天茂來到邊關,就是為了給文承遠解毒的,現在張天茂又在研究解藥,那自己肯定不會再帶著他走,而且想一想自己來的路上遭了一路的罪,還是不要跟他一起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