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的行為就比語言更加像胡人一點,他帶著胡人天生的粗獷性格。明明也是一個長相英俊的人偏偏就要留著一把亂糟糟的大胡子。
把自己的刀一下拍在桌案上,就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文承遠第一次見到這樣絲毫不顧及形象的人,也感到非常稀奇,帶著探究的目光一直看著他。
“跟著宇文衝的人你肯定也認識,就是那達魯。
齊景辰聽到後感到很意外,因為這步度根可是以前跟著那達魯的副將,結果現在他跟著宇文延,那達魯跟著宇文衝。
“那達魯跟你很熟悉,看來我們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怎麼樣和他對戰了。”
文承遠從小並不是走的培養武將的路子,所以他對於兵法上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的,對於齊景辰和步度根的談話,他並不插嘴。
漸漸的就被坐在一邊的宇文延吸引了目光。
宇文延從表麵上看和普通的胡人是有很大不同的。其實他一直想問這宇文延是不是有漢人的血統?因為他除了深眉,高鼻梁以外,和漢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而且他發現宇文延一直緊緊的盯著,步度根在看。他眼神中的情緒自己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嗬,這不就是自己看齊景辰時候的眼神嗎?
他仿佛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一般。探究的目光越來越放肆,連一開始並沒有注意他的宇文延現在都不住的向他投去疑問的眼神。
一開始文承遠看到自己偷看被抓,還有些不好意思,後來再看到宇文延看向他就嘿嘿一笑,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同道中人。
等齊景辰和步度根談完之後,兩人走回了自己在胡人軍隊不遠處搭建的營地,文承遠還八卦的向齊景辰說了自己的發現。
齊景辰沒想到文成員觀察這麼仔細。
“你說這倆人和我們一樣有情誼嗎?”
文成遠搖了搖頭說:“那步度根我倒是沒有發現,我就發現宇文延看向步度根的眼神就像我看你一樣,他們肯定有。”
齊景辰挑了挑眉說:“你看我的眼神是怎麼樣的?”
齊景辰知道他故意逗自己,也挑逗的回道:“想把你看進我的眼睛裏,放進去,誰也不讓見,行了吧。”
“哈哈哈……”齊景辰大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齊景辰想了想說:“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情誼,我們隻要負責配合他們就行,剛剛我和步度根已經針對宇文衝那邊做了一定的計劃,很快就要和他們對上了。我希望你留守在後麵行嗎?”
齊景辰知道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文承遠肯定會炸毛,但是他不想他受到傷害。
文承遠果然不同意:“不行,我要跟著你一起。我現在身體什麼感覺都沒有了。而且在來的時候我也吃過了莊大夫給的藥。現在隨身還帶著藥,不會給你拖後腿的。如果我的作用隻是來跟著你,什麼都不做,那比我在後方等著你更加痛苦。”
“而且你知道的我不會逞強,如果我實在是適應不了,或者是不想上戰場,我會自己退下來的,你別擔心。”
齊景辰搖了搖頭說:“這次你就聽我的吧,因為我們是主動出擊,你從來沒有這樣的作戰經驗,而且你是鎮北軍以後的將領,你一定要學會在後方運籌帷幄,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去親自解決,我可以作為你的刀。”
文承遠看著齊景辰眼中堅定的目光,雖然內心非常不滿,可是他說不出口。
於是這件事就擱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