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盾牌的幫助,果然很快就打到了城門邊。上麵砸下來的巨石,被底下的勇士撐著盾牌都擋了下來。

但是他們知道巨石是很重的,雖然有獸皮的包裹,但遲早這些巨石會把木板砸碎,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於是他們抓緊時間撞擊著城門。

盾牌被撐在頭頂上方,砸壞了一個,有另一個頂上。

上麵的那達魯看到這種情況,終於坐不住了,於是不等城門被撞擊開,就選擇了主動出城迎擊。

當神月城的城門轟隆隆的被打開了之後,站在城門口撞擊城門的這些士兵都趕緊後撤。

門裏衝出來上萬的騎兵,那些沒有來得及跑走的人直接被踏在了馬下。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被激發了血性,頓時廝殺聲喊聲震天。

步度根好像這一刻終於可以發揮優勢了一般衝鋒在前。他手裏拿著大刀,砍殺著,一步一步的接近了那達魯。

“步度根,你還記得是我帶領著你上戰場嗎?你竟然背叛我!”

聽著那達魯憤怒的吼聲,步度根內心很複雜。

那達魯是他的師傅,他把那達魯當成父親一般的存在,現在卻各為其主。

可是當宇文衝殺掉老單於被閼氏推上王位時他就知道,他和那達魯的師徒情分將不再存在。

“那達魯你真認為宇文衝是一個好的王嗎?他真的會帶領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嗎?”

那達魯非常憤怒:“就算宇文衝不是一個好的王,那他宇文延又是一個好的王嗎?他竟然卑躬屈膝,向大周求和,我堅決不認叛國者為王。”

“什麼叫做叛國者?你們和天聖教的人聯合起來殺害老單於,迫害和你們意見不合的大臣,殺死普通的百姓和軍士,你們在做的事才是叛國。”

那達魯聞言一怔,他知道宇文衝並不是一個好的王,但是老單於生前一直忌憚自己的兒子,他沒有給予兒子們好的教育。

自己看不上宇文衝,也看不上宇文延,更看不上那個已經死去的宇文飛。

他隻認閼氏,閼氏是一個有智慧的女人,但她畢竟也隻是一個女人。

“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會同意和大周合作。”

說完那達魯舉起手中的大刀,砍向了步度根。

步度根眼中閃過沉痛,他們終究走向了兩條不一樣的路。

這場廝殺持續了很久, 那達魯被步度根砍掉了一隻手臂,不得已退回到城內,關上了城門。

宇文延下令停止前進,他們都知道,城裏的人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果然沒等太久,宇文衝就出現在了城牆上。

宇文衝比宇文延可能大了十幾歲,他長相英武,可是眼中一直閃著陰毒的目光,破壞了別人的好印象。

他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弟弟。

半天後他竟然換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向宇文延大聲的喊話。

“弟弟我們都是一母同胞,打來打去傷害的都是我們自己,反而讓外人看了笑話。我可以迎你進城去,給你丞相的位置。你把軍隊交還於我,我們還像以前一樣。”

宇文延冷笑了一聲:“還像以前一樣?像以前一樣,你每天都欺負我,每天都讓我活在恥辱和痛苦中嗎?”

“我是大單於,你不要忘了,父親的王位本來也要傳給我的。你妄想取而代之,怎麼可能?”

“如果父親知道他要命喪你手,肯定不會承諾要把王位傳給你。你就連一點點的時間都不留給父親。你也不是什麼名正言順的上位,那我為何不可以爭一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