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爭渡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再分析分析,她什麼事都願意告訴我,是不是說明她其實是有點好感的?還是說她真的隻是當我隻是朋友?”
柏衍:“你不是贏了就可以提要求嗎?自己去問啊。”
柏爭渡:“當局者迷,她說的好多話我都想不明白,萬一要是會錯意惹她生氣怎麼辦?”
柏衍:“她連生氣都能先聽你解釋,你還怕什麼?”
柏爭渡:“就是她分的太清了,搞得我反而分不清了,萬一不是有好感的話,我提前自曝,不就是在提前結束關係嗎?到時候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不行不行。”
柏衍:“這不快到她生日了嗎?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柏爭渡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說道:“不行不行,太早了,還是再等幾年吧,等我摸清楚她的脾氣再提也不遲。”
柏衍覺得自己說了半天卻得了一個“再等等”的答案,很想打人,但又覺得能理解他的想法,就沒再搭理他,而是叫他先吃飯去了。
而林鷺這邊,剛回到寢室,就趴在桌子上看著這段時間的日記。
以前的時候不管在忙,林鷺總會記得補上,但最近這段時間,好多段時間線是空白,比如冬令營那段時間和後來去F市的周末,林鷺都沒有補上。
以前一直覺得日記本雖然隻有寥寥幾筆,但卻實實在在地記錄著真實生活,但現在再去看那些日記,一時間也分不清哪個時間點才是真實。
林鷺看著以前加上的“目的”兩個字,想起了剛才,自己是想問什麼呢?
是為什麼要跟著自己在這個時候才簽約?還是為什麼要管康樂的事?或者是為什麼非要賭這個約?
可能都不是,自己自始至終想問的都隻是——為什麼知道了那些事還這麼堅持?
或許是關於父親身份的消息來得太突然,幾乎壓得林鷺喘不過氣來,也讓她不敢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再往前多走一步。
語文作文題目是以“生命”為主題,可現在的林鷺想不明白自己的生命到底有什麼意義,更別提寫世間萬物的生命。
周五中午的教師辦公室,林鷺低著頭坐在老楊對麵,一如既往的關心和慰問,夾雜著些許責怪,老楊心裏清楚以林鷺的水平根本不應該寫出那樣粗製濫造的文筆,可林鷺什麼也不說,讓老楊有些許生氣,因為他認為林鷺有些任性了。
事實上,林鷺低著頭什麼也不說,也正是因為老楊說的沒錯,雖然自己並不想輸給柏爭渡,但麵對那個作文題目時,林鷺很迷茫,也導致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寫什麼。
“我當時沒有思路,‘生命’要怎麼寫?開始、過程還是存在的意義,我都不明白,對不起,我可能最近有點想得太多了,以後我會注意的,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麵對這樣誠實的回答,老楊很欣慰,一次考試並不能證明什麼,隻是希望林鷺能及時調整。
老楊:“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隻是想你多留意一下,萬一以後重要的考試你也這樣分神,那不是對你影響很大?人生有無數場考試,什麼地方可以分神什麼地方不可以,你也是知道的。我也不希望你會因為一些事情耽誤自己,畢竟你的人生是你自己走的,知道嗎?”
林鷺點了點頭,又道了一次歉,老楊連忙阻止她,說道:“老師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生命存在的意義是自己來定義的,如果你因為一些人或者一些事去混淆了這個概念,那本身就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