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靈兒是被手臂的傷疼醒的。熟悉的寢房,唉!又落到那個男人手裏了,進了神域也不得安生。手臂被劃傷的地方已經被包紮過了。
“小貓兒醒了,可有思念吾?”澹台燼的聲線低沉硬朗,帶著雄性氣息渾厚的磁性,但天生又有種漫不經心的味道,他笑著坐到稷靈兒身旁。
“你別過來!”稷靈兒抗拒道。 澹台燼眸光暗淡了幾分,微蹙了眉心,他對這隻貓兒已經足夠溫柔和包容了,這要是換成其他的人敢頂撞他一句,早被他掐死了。
“旭鳳傷了你,吾廢了他一條手臂,吾已經替你出氣了。”澹台燼深深地看著她,眼中充滿了無法言盡的溫柔。 “你…至於嗎?廢了他一條手臂。”
稷靈兒瞪大了眼睛,旭鳳好歹是她半個師父。 “怎麼,覺得吾殘忍?吾自己都不舍得弄疼你,除非是在…”
澹台燼湊近了稷靈兒,笑得意味深長,在她的耳邊小聲道:“除非,在娶你為妻的那一晚,在那個洞房花燭夜…”
稷靈兒推了推澹台燼,眼眸之中是一閃而逝的失落,她撇著嘴道:“離我遠一點,我可沒答應嫁給你,早就跟你說清楚了。”
“這裏是吾的地盤,可由不得你任性,你該慶幸你手臂的傷尚未痊愈,否則吾早就將你吃幹抹淨了!即便你有神髓,吾亦替你療過傷了,被旭鳳的神力傷著了,最快也要明日才能痊愈。”
“澹台燼,你的內傷好了沒?” 稷靈兒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潤玉回神域受了內傷,那麼澹台燼…澹台燼愣了一下,目光灼灼的注視著稷靈兒,這隻小貓兒其實是關心他的。
“胸口還有點疼。”澹台燼按著自己的胸口,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道。媽呀!這位大佬對她撒嬌的樣子,有點讓人頂不住啊!堂堂魔神怎麼能這麼…萌!
稷靈兒幾乎要看癡了,反應過來的她晃了晃腦袋,稷靈兒,現在可不是你發花癡的時候,這個男人是危險動物。
“澹台燼,我信你個鬼,你早就痊愈了吧!你可以出去嘛?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澹台燼明知故問,故作吃醋,沉著臉道。
“我…我是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可以退下了。” 敢命令吾!澹台燼覺得有趣,這隻貓兒,篤定了自己縱容她嘛!沒辦法,自己選的媳婦兒,再憤怒也得寵著。
“好啊!在退下之前,吾要補償,你離開吾那麼久,吾要一點補償不過分吧!”澹台燼注視著她的眸光幽深了幾分。 “你…你要幹嘛?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否則我再也不…唔…”
稷靈兒被澹台燼撲倒在床上,澹台燼吻上了她鮮紅的唇瓣,小嘴兒真是聒噪,就該堵上,逃了那麼久,怎能就這麼算了!稷靈兒使勁推搡著澹台燼的身體。
“別亂動,你的手臂會疼,不讓吾吃肉,喝點湯總可以吧!看得見摸不著太痛苦了,你再亂動吾便將你就地正法。”澹台燼故意嚇唬她道。
稷靈兒瞬間老實了,她怕自己真的被澹台燼吃幹抹淨啊!澹台燼見她老實了,吻重新落下,荷爾蒙氣息密不可分地覆蓋,一時間他竟不舍得停下了,恨不得一直沉醉其中。
他壓著稷靈兒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從她的嘴唇吻到耳垂還有脖頸,慢慢往下,手也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不…不要這樣…澹台燼,我怕。” 澹台燼喘著粗氣,語氣寵溺又充滿了無奈道: “總有一天,吾要你求著吾疼愛你。”
他停下了動作,起身整理好稷靈兒的衣裳,稷靈兒心中鬆了一口氣。澹台燼離開屋內的時候,用手鏈將她另一隻未受傷的手臂縛住,稷靈兒傻眼了,她法力被禁錮,跑不掉的。
澹台燼聽說過一種藥,可以讓女子…他堂堂魔神,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憑什麼為了愛情委屈自己?
小貓兒心裏是有他的,隻不過因為神魔對立的關係,遲遲不願踏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