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柳思燕如遭雷擊,愣了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在,在談戀愛?
什麼意思?
昨天那個女人,真是許六川的新歡?
怎麼可能?!
他許六川的翅膀,什麼時候這麼硬了?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她親眼見到了那個女人,也親眼看到了許六川把她的照片丟進了垃圾桶,現在,又親耳聽到了許六川本人的證實。
忽然之間,
柳思燕感覺心裏空蕩蕩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遠去。
……
客觀講,
許六川的家庭條件在當下社會,算是很不錯了。
家裏經營的藥鋪子,每年都有百來萬的利潤,在寒江這種二線城市生活,已經綽綽有餘。
如果母親李英身體健康,他們一家三口可以很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惜,母親病了。
尿毒症。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腎源,最多隻有一年的壽命了。
三天兩頭往醫院跑,也成了母親的常態。
前幾天病發,又住院了。
人間有情,病魔無情。
許六川是個成年人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接受也無法改變什麼,所以他也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打算,一邊祈禱醫院能找到合適的腎源為母親續命,一邊則努力發展自己的人生大事,爭取在最壞的結果出來之前,讓母親沒有遺憾。
所以,他向柳思燕求婚了。
一次,兩次,三次……
一次次的失敗,讓他幡然醒悟,時間和真心並不能打動一顆不在乎你的心,舔狗式的愛情,都難善終。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現在,他和秦九歌結婚了。
這段婚姻,不論真假,至少能給母親一個交代。
此時,
秦九歌挽著許六川的胳膊,已經來到了病房外。
許六川正要推門而入。
秦九歌卻忽然拉住了他。
許六川愣了一下:“怎麼了?”
秦九歌美眸轉了轉,感傷道:“來到醫院,我忽然想起我還躺在病床上的父親,這樣吧,你先進去,我等等再進來,可以嗎?”
“好,替我向……嶽父問個好。”
“嗯嗯!”
“……”
許六川進去了。
看著許六川進入病房,秦九歌臉上的感傷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忐忑和緊張。
這樣子要是讓熟悉她的人見了,一定會驚呼:“天呐,你秦九歌什麼場麵沒見過?現在不過是見個公公婆婆,你居然緊張了?”
……
此時在病房裏,除了許善平夫婦和同病房的病友一家人外,還有一個穿金戴銀略顯富貴的中年女人。
她叫王春霞,是許六川大伯的老婆,正好來醫院探望李英的。
“嬸嬸也在啊,午飯吃了嗎?”
剛進門的許六川笑著打招呼。
“這才幾點,就吃午飯了呀?”
王春霞看到許六川一眼,笑道:“川子,你來的正好,我跟你爸媽正說你呢!”
“說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