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看這情形在心中怒罵了一聲。
‘媽的，這個蠢女人！’
接著他瘋狂的向朱柳的位置跑去，可是，無論老王的速度再怎麼快，又怎能快過燕巧割喉的速度。
隻見燕巧手中的手術刀，閃過一道淩冽的寒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割穿朱柳的喉嚨。
而這時，老王隻聽“咻”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的麵前一閃而過，接著在他左側的灰黑牆壁上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老王下意識的回頭看去，隻見那石磚切成的牆壁上，赫然出現了一塊白色的印跡。
那是有東西將牆壁打碎後，裸露在外的白色石灰。
“呼...”
“終於趕上了！”
與此同時，陳如的聲音在巷子另一頭響起。
老王聽到陳如的聲音，還沒轉頭就下意識的露出驚喜的神色，但轉瞬間又失落了起來。
“可惡，就差那麼一會。”
老王憤憤的說道。
是啊，剛剛那一瞬，老王看到燕巧手中的刀子馬上就要劃破朱柳的脖頸，陳如即使這時趕了過來，也無濟於事了。
接著，巷子裏又響起了女人的尖叫聲，老王聽得出來，那是朱柳的聲音。
正當老王轉頭，想要與搶救朱柳時，卻發現，朱柳正完好的站在原地，反而是她身後挾持她的燕巧，此刻正趴在朱柳的背上，腦袋耷在朱柳的肩膀上，雙手無力地耷拉下來，手中的手術刀也不知何時掉落在地。
陳如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四十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朝著燕巧的屍體走去。
如果一切順利，再有二十分鍾，自己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了。
陳如走到燕巧身旁，摸了一下她的脈搏，確定已經沒有跳動後，他沒有理睬朱柳的應激反應，而是徑直向老王走去。
老王怔怔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為什麼隻有陳如一人趕了過來，也不知道燕巧究竟是怎麼死的。
陳如大喘著氣，緩步走來到老王身旁，他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說道。
“辛苦了。”
老王腦海的中思緒已經亂成一團，他看著走到自己身旁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陳如，疑惑的問道。
“她...她是怎麼死的？”
陳如並沒有打算給老王解答疑惑，他隻是招呼老王坐下，說道。
“等會吧，楊隊他們馬上就到，真是累死我了。”
老王雖然一臉懵逼，但還是在陳如身旁坐了下來。
陳如將口袋中的煙盒掏了出來，結果打開一看，是空的，他搖了搖頭，將空煙盒推給老王，示意他自己沒煙了。
還在發愣的老王看到麵前突然出現一個空煙盒，他看了陳如一眼，領悟了陳如的意思，但是他將兩側褲兜翻開展現給了陳如，示意自己並沒有帶煙。
陳如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後靠在牆上，看起夜空。
而老王看到陳如的舉動，也下意識的與他保持一致。
兩人就這麼隨意的坐在地上，靠著牆，看著遠處的夜空，各有心緒。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嘈雜的腳步聲逐漸響起，那是楊隊他們到了。
楊隊幾人站在巷子口，遠遠望去，發現這昏暗的巷子中央，分別蹲著和躺著一個人，幾人察覺巷子裏完全沒有動靜後，這才輕聲走進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