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睿隻能嗬嗬了,認了吧!誰要他是他哥呢?
"我他媽真服了!唉-我就想問問岑大老板,對我什麼仇什麼怨啊?幹嘛非把你弄到江市來折磨我啊……啊?"
王子睿一邊嘀嘀咕咕罵罵咧咧,一邊拖過行李箱打開準備拿出床上用品,下一秒他呆立當場了。
他伸手扒拉兩下,碩大的行李箱裏麵,除了一套深藍色的床單被罩,就隻剩書,一眼看去盡是些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書。
"我操!"王子睿如遭雷劈,瞪著行李箱裏幾十本的書足有三十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半晌,他猛地跳起來,撲到沐白麵前,一把揪住沐白的衣領,一張大臉幾乎是懟到了沐白高挺的鼻尖上,哀嚎一聲:
"岑小七-你…你…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這一堆的書,形形色色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是什麼專業書,所以這些書出現在行李箱裏的作用可能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瞞天過海!
"岑小七-你給我老實交待啊,你他媽又作什麼妖?啊?你的衣服呢?行李都哪兒去了?"王子睿簡直欲哭無淚。
昨天他陪他們家領導親自給小七爺置辦了不少衣物和個人用品,眼前這一箱亂七八糟的是什麼玩意兒啊?
岑大老板把沐白弄到江市來,就是要讓他們看著這家夥的,可現在他連行李都沒帶到學校來,這是根本就沒打算住集體宿舍啊。
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防不勝防啊!
從陽台收衣服進來的鬱天青正好看見他們兄弟倆大眼瞪小眼的貼在一起,他無比詫異的揚了揚眉毛,徑自走到自己的衣櫃前收拾衣服去了。
另外兩名室友一個進了浴室,一個正坐在電腦前,不知道是在打遊戲還是在做什麼。
四下環顧,見沒人注意他們,王子睿一把將沐白扯了起來,大步來到陽台上,順手關上陽台門,壓著聲音氣急敗壞的喊道:
"岑小七-你搞什麼鬼?趕緊說-你不能連我也瞞著,對不對?"
他們家的領導若知道岑小七根本就沒打算住在學校宿舍,得立馬殺到學校來吧!
沐白不悅的瞅著他,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王子睿的手背上,王子睿疼得直嗬氣,立馬鬆開了抓著沐白衣領的手。
王子睿呲牙咧嘴的搓著發紅的手背,再次為小七爺抽人巴掌的功力深深歎服。
沐白彈了彈被他抓皺的衣領,手指揉捏著大白的耳朵,不以為意的哼了聲道:
"行李在酒店裏!"
"酒店?"王子睿瞬間聲音揚了起來,嘖了一聲道:
"你要住酒店?"
"不然呢?住宿舍嗎?怎麼可能!"
沐白給他一個眼神,轉身準備回室內,頭頂上晾著一堆的衣服,這讓他很不舒服。
王子睿不敢再拽他,大步過去整個人擋在他麵前,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盯著他:
"誰幫你搬的行李?還有-你哪來的錢住酒店?"
讓這位爺自己搬行李是不可能的,他對岑小七的認知比任何人都要準確透徹。
"你說呢?"沐白沒有回答,他似笑非笑的瞅著王子睿,眼眸中明晃晃的寫著"傻逼"兩個字。
"哦…"王子睿猛的一拍自己腦袋終於反應過來,他怎麼就忘了這茬了呢?
"你打算告密?"沐白冷笑著看他。
"告個屁!"王子睿翻個大白眼,雙手抱胸,很不爽的瞅著沐白道:
"咱倆是不是兄弟?竟然連我都瞞著?不是…你好歹裝裝樣子吧!先安分待在宿舍裏幾天不行嗎?一天都待不了嗎?哎呦……明天說不定你姑父我老爸就會過來查你寢啊!"
王子睿說的苦口婆心,明明他是哥,操的卻是當爹的心呐!唉…
"所以-"
沐白抬抬下巴朝床的方向示意了下,涼涼的開口:
"趕緊去把床鋪好,我上去滾一圈,然後出去吃飯,我好餓!快點-"
說完,沐白抬手將他撥到一邊徑直走回室內,王子睿煩躁的撓撓頭發,認命的跟了進去。
半小時後----
王子睿鬱悶的想要打人了,他一個好好的富二代,幹什麼不好非要上趕著來給人家鋪床啊?
明明每次他看家裏的阿姨或者是老爸老媽套起被罩來都挺容易的啊?可他已經折騰半個小時了,也沒將被子裝進被罩裏。
他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第N次的朝擼貓擼的不亦樂乎的罪魁禍首頻頻飛射眼刀,無奈人家頭都不抬,根本接收不到他甩來的刀子呀!
王子睿終於放棄了,他坐在床尾的台階上,朝正坐在電腦前的鬱天青揚聲喊:
"天青-幫幫忙唄!"
鬱天青轉身看他,王子睿衝他揚揚手中被蹂躪成一團亂布的被罩,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
見狀,不用他開口說話,天青已經明白要他幫什麼忙了,他起身大步過來,接過了王子睿手中一團亂麻的被罩。
然後對垂著頭一手擼貓,一手玩手機的沐白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