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沐白在前,鬱天青在後,兩人沿著青石台階慢慢朝峰頂走去,好在距離峰頂已經很近了,沐白走的小心翼翼,時不時鬱天青在一旁扶他一把。
沐白跟鬱天青踏上觀雲台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混搭團”其他成員早就已經登頂了。
一個多小時前,王子睿他們這撥人就到達了子母峰峰頂的觀雲台,大家三三兩兩或站著聊天休息或精力旺盛的四處打卡拍照。
"小七爺——你這搞什麼鬼啊?是又走錯路了嗎?你這是……"王子睿一看見兩人就一躍而起朝著他們跑了過去,看清沐白被鬱天青單手扶著時他嚇了一大跳,趕緊去扶沐白另一邊手臂:
"這怎麼回事?咋搞的呀?"
沐白很是嫌棄的揮開王子睿,身體朝鬱天青那邊靠了靠。
柯方舟跟賀逢春幾人見狀也趕緊圍了過來。
"不小心崴了一下,現在已經沒事兒——"沐白不怎麼當一回事的擺擺手,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動了動左腳,腳踝處熱乎乎的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鬱天青不著痕跡的瞄了沐白一眼,這人現在一副雲淡風輕毫不在意的模樣真是……少爺是不是忘了他這一路上哼哼唧唧喊疼的樣子了?
"小七爺你腳沒事吧?我還在納悶你倆怎麼這麼久都沒上來呢?原來……崴的不嚴重吧?"賀逢春遞給沐白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臉上溢滿擔心:
"你倆走的那條路岔路太多了,雖然風景比我們走的這條要好,但是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走好走的這一條路!"
"沒事了,就不小心崴了一下,現在已經不疼了!"沐白接過水拿在手裏衝賀逢春點點頭。
"天青,今天麻煩你了!受累了啊——"王子睿很是有些過意不去的拍拍鬱天青的肩膀。
小七爺受傷了是個什麼德行他心裏有數,絕對不可能是沐白口中的“小事兒”,這位爺有多折騰人他比誰都清楚。
"小事一樁!"鬱天青摘下背包丟在一旁,坐下來狠狠灌了幾口水,柯方舟給他拿來一瓶水和一些吃的。
"現在有我陪著小七爺,天青你休息一下就隨便逛逛吧!好不容易到了這兒怎麼說也得去看看吧!"
王子睿開口,他以為鬱天青是在跟他客氣,其實他不知道鬱天青是真不介意,王子睿指了指不遠處對鬱天青熱情推薦道:
"那邊那個紅牆黑瓦的道觀就是“靈虛觀”,據說有一千多年的曆史了,你可以過去瞧瞧——"
"好——"
原本坐著喝水的沐白見鬱天青起身走了也想站起來,王子睿忙拽著他胳膊把人拉了回來,低聲道:
"岑小七,你幹嘛?受傷了就老老實實坐著吧!"
"鬱天青他幹嗎去?"沐白白他一眼。
"七爺——"王子睿有點兒一言難盡的盯著沐白道:
"您還記得咱們來這是幹嘛的嗎?團建旅遊——咱們是來旅遊的,都爬到山頂了人家不得四處逛逛照個照片打個卡嗎?您就免了,好好坐這兒歇著吧!"
"……"沐白白了王子睿一眼,沒好氣的抬手揮開王子睿抓著他胳膊的爪子,
"我想上廁所——"
子母峰的主峰是由一大一小兩座相依相偎的山峰組成,故而得名子母峰,主峰峰頂有一座古老的千年道觀,據說已經存在上千年了。在當地老百姓中隨便打聽一耳朵,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提起這靈麓山上的靈虛觀都是耳熟能詳交口稱讚的,甚至每個人都能說上一兩件關於靈虛觀的傳聞軼事!
據說靈虛觀自古以來就隻有一老一少兩位道長,老道士是師傅,銀須白發仙風道骨,年輕的徒弟常年一身青色道袍來去無蹤,師徒倆無事絕不離開子母峰峰頂,平時種菜打獵自給自足,遠離塵世隻為苦心修道。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說,山下百姓隻要遇到解決不了的邪乎事或是難事,不論大小隻要求到觀裏,老道長就會讓徒弟下山去幫百姓解決,他們一般解決完事情後隻會帶走少量的米麵雞蛋之類的普通食物,錢財則分文不取。
"道士盛世歸隱山林,亂世下山救世!這一師一徒倒是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可惜咱們上來晚了,不然也可目睹一番那位年輕道長的風采!"
王子睿陪沐白坐在那兒興致勃勃的跟沐白說著他剛剛參觀完道觀的見聞,他一個人在那兒劈哩叭啦說的熱鬧,沐白垂著頭看手機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幾個字。